曾经樱花飘零的春日,他在射击馆一待就是一下午,名义上是教她射击,实际上别有用心。
许鸢射得不准,又一直和他贴得很近,有些烦躁。
她坐在场馆边缘,摘下手套,揉着被枪磨痛的虎口。
谢斯止拿着一瓶矿泉水走过来,坐在她身边。
阳光倾洒进场馆,映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
他问:“不练了吗?”
“你根本就没有在好好当老师。”许鸢厌倦地说。
哪有老师像他这样,非要身体紧贴着教学。
时不时用唇蹭蹭她的头发,又时不时蹭蹭她的脸颊。
“像你这样教,我永远都学不好射击。”
“怎么赖到老师身上了?”他拧开瓶盖,把水递给她。
许鸢不接,于是他仰头喝了口。
晶莹的水珠沿他唇畔滚落,一路途径喉结,流入他雪白的锁骨。
少年时的谢斯止,只要想装,就能拥有这世上最干净、最清爽的模样。
他淡淡地说:“这点骚扰都受不了,以后面临更恶劣的射击环境怎么办?”
“天气、声音、光线,甚至你自己受伤,都有可能干扰你的心态,我是在锻炼你啊。”
“借口。”许鸢低低地说道,“我学射击只是为了拿到毕业证,怎么会真的用上?”
“那说不准。”他弯唇轻笑,“万一谢盈朝知道了我们的事,想要杀我,你不会为了我,对他举枪吗?”
许鸢静了静,扭过头去:“别做梦了。”
……
许鸢盯着地上的男人,问道:“金斯莱家族的据点,在哪里?”
男人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