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天在电话里,谢斯止会喊出“哥”这个字。
怪不得谢斯止说,她不会想要听到那个名字。
怪不得,金斯莱家族的人会执着于抓到她。
许鸢不是猜不到,只是心里不愿相信。
夜里的风沙弥漫起来,花店门口零散的白色纸花被吹上了半空,洋洋洒洒飘散在天际。
多年不见,谢盈朝依旧一身得体的高级西装,五官雕塑般立体深邃。
他膝上盖了一条皮草毯子,接过保镖手中的枪,慢条斯理地填入子弹。
他把枪口对准地上的男人。
男人惊恐地摇头:“不、不……求您……”
——砰砰砰砰……
十几枪后,那个试图杀死许鸢的男人,在谢盈朝的手下,化为了一滩面目全非的肉泥。
鲜血四溅,长街陷入血腥的死寂。
硝烟弥漫。
在场金斯莱家族的人,没敢吭声。
他们望向那男人的目光,和许鸢一样恐惧。
“有些人,不值得你的善意和心软。”
许鸢跪在满地黄沙里,一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
月影朦胧,他面孔俊美得犹如一幅画。
即使坐着轮椅,谢盈朝身上依然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和上位者的气场。
过往的种种浮现在脑海,阴冷自心底弥漫而起,许鸢遍体生寒。
她惊恐的目光落在谢盈朝眼中,令他觉得有趣极了。
——明明刚刚被割喉时,她眼里都没有恐惧,却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流露出这副神情。
谢盈朝眸色是浅的。
他情绪克制,淡漠地看着她:“捉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