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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纸鸢 星河蜉蝣 1348 字 8个月前

许鸢被带回房间。

偌大的屋里只有她自己。

她解开盘发,取出谢斯止的臼齿。

黑暗里,她握着臼齿靠床坐着。

窗外的夜漆黑无边,几乎透不进一点月光。

……

连续很多天,许鸢都没有再见到谢盈朝。

但她没有侥幸以为,这是他的仁慈,他的放过——只不过因为她腰上的那个字,让他暂时打消了念头。

刺下时很疼,从前日夜看着,满心只有厌恶和不愿回忆的过往。

没想到多年后,在这陌生的国度,那个疤痕却能短暂地将她拉出泥沼。

许鸢将臼齿埋在窗台的花盆里。

里面种了谢盈朝喜欢的玫瑰。

N国的水土不适宜玫瑰的生长,红色花苞开得稀稀朗朗。

这些天,没人给许鸢送食物,她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囚徒。

好在谢盈朝没有断掉室内的水阀,她渴了会喝一点生水,一个人安静地待在属于她的“囚牢”里。

一周后,谢静秋来到房间,拉开沉闷的窗帘。

许鸢瘦了一圈,下巴尖尖的。

她坐在窗前,身上纸糊的风筝的气息愈发强烈了。

谢静秋:“一定要忤逆大哥吗?”

谢盈朝和许鸢,是谢静秋眼里最般配的一对。

——谢盈朝,一个手段酷烈,因一点冒犯就能与同伴以血腥的方式翻脸的男人,他对许鸢这一点断食的惩戒,简直微乎其微。

谢静秋从前以为,他身上不存在人性。

现在觉得,或许他仅存的一点心软,都留给了一个人。

因为消瘦,显得许鸢那对眼珠格外漆黑,像黑色的琥珀。

她沉静地说:“人不能一辈子活在温顺和恐惧里,我装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