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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纸鸢 星河蜉蝣 1335 字 7个月前

见谢静秋回来,用黑漆漆的眼睛凝视着她。

“我会为你保密。”谢静秋说,“仅此一次。”

如果不是许鸢,她早稀里糊涂地嫁给了一个年近古稀的老头。

她欠许鸢一次,是要还的。

……

谢铎走前说,最多三天,他会救人。

只要撑过三天就好。

独自被关在房间,夜里常失眠。

谢斯止对她说,害怕时看月亮。

她看了,只觉得月光寒寂,沙漠荒凉。

她总会想起他——他在做什么,身上又多了多少伤。

偶尔,黑牢的方向会在深夜里传来几声惨叫。

每当这时,许鸢就会从床上坐起来,竖起耳朵辨认。

她心里清楚,不会是谢斯止。

他是一个,哪怕被冰锥穿过身体也能笑着望向她的人。

不过许鸢宁愿听到他发出一些声音,这样至少证明他还活着。

第三天夜里,谢盈朝的保镖来了。

密闭的囚室里,许鸢再次见到了谢斯止。

他上身赤着,每一寸都爬满文字勾勒的伤痕。

漆黑的发丝被冷汗打湿,混着血水一起潮湿地粘在脸侧,有种地狱深渊里爬出的堕落感。

他困倦且疲惫,眼眸深垂,因为注射了药物的缘故,无法昏迷或入睡。

谢盈朝捧着一本破旧的书:“十六章,五十二节,第十字。”

“人当敬畏,荒原之神与一草一木同在。”

第十个字,恰好是“一”。

保镖拿着纹身针,刺入谢斯止手臂没有伤口的地方,用当地的文字勾出了一个“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