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汗味、淡淡的血气,还有一点腥膻,不难想象,昨晚这里发生过什么。
谢盈朝放下报纸:“过来。”
他赤着上身,金色的阳光将他强壮的胸膛映成暖色,胸肌的纹理清晰可见。
许鸢走到他身边,他把她带到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许鸢的脸颊一瞬间红成了樱桃。
谢盈朝很喜欢她这种自然流露的羞赧神态。
他拨弄她脖颈上的丝巾,却没有解开。
在他眼中,那根丝巾就像纸风筝的尾须,迎风招展时,凭着它才能叫人看出风筝身不由己、脆弱的味道。
他喜欢纤细的女人,尤其带着一点清冷的破碎感。
昨夜发泄了很多回,但当他抱着许鸢时,依然口干舌燥。
他吻了吻许鸢光洁的下巴。
“您几点的飞机?”
“您?”
“谢先生……”这男人的气场实在强大,许鸢很难在他面前自如地谈笑。
“叫我名字。”谢盈朝的唇沿着她的下巴滑落,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巾轻轻点在她的脖颈上,“我乘谢氏的私人飞机,几点出发我说了算,或许我可以晚点离开,在那之前,我们还有一个美好的早晨。”
许鸢瞪圆了眼,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眸里带着一丝迷惘和惧意。
谢盈朝笑了:“不吓你了。”
他放开许鸢,叫佣人端上早餐:“吃完早餐就走。”
许鸢拘谨地坐在他对面,脸上的红一直没有褪去。
她早上胃口很一般,只喝了点甜汤。
“这一去最少半个月,你在庄园等我。”
许鸢嗯了声。
“觉得无聊可以找丁管家陪你出去逛逛,想学什么,直接叫丁管家请老师到庄园就好。”
“我听说。”许鸢声音不自觉地压低,“那些女孩会学一些技巧……”
谢盈朝端详着少女:“你也想学?”
“不是的。”许鸢说,“我只是好奇,从前父母管我很严,我不太懂。”
“你不需要学那些东西。”谢盈朝眼神温柔,“你和她们不一样。”
许鸢眨眨眼,充满困惑。
“还记得那天在玻璃书房,你捧的书吗?灵魂中存在动物性,肉体中有瞬时的灵性,谁能说得出何处是肉体冲动的终点,何处是灵魂冲动的起点?”
谢盈朝慢条斯理切下一块带血的牛排:“我有种预感,我们会很合拍。”
许鸢没有吭声,她选择那本书是因为谢斯止早已将谢盈朝的爱好透露给了他。
实际上,他们并不会合拍。
“还有,你折的纸鸢很漂亮。”谢盈朝勾唇,“谢谢。”
“不客气,书房太冷太暗了,挂上装饰会温暖一些。”许鸢放下汤匙,“有件事,要得到你的同意我才能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