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鸢没有阻止,只是静静地看着。
少年朝她勾唇,笑里有撒娇的意味:“小孩就小孩,我想和你待在一起啊。”
他左手握拳,神秘地伸到她面前:“开学礼物,说你想看,我就打开它。”
能被一个拳头握住的礼物会是什么?
比起看到礼物,许鸢更喜欢猜测的过程:“不会是你钢笔的笔帽吧?”
谢斯止笑。
“吃剩的糖纸?”
“被你吻过的、掌心的空气?”
有钱人家的少爷很喜欢用这一招逗女孩开心,许鸢从前见过。
他还是笑。
许鸢实在猜不到了,她老老实实地说:“我想看。”
少年松开拳头,掌心躺着两粒黄白色的香榧果仁。
在许鸢选填志愿的时候,侍者送来茶点,谢斯止是那个时候剥好的。
他拿过许鸢的手,把果仁放到她白皙的掌心里:“恭喜你,暂时离开了庄园。”
许鸢温和地笑:“谢谢你的礼物。”
“真想谢的话,就给点像样的回礼吧,两个月后建校日的舞会,我想邀请你做我的舞伴。”
谢斯止说完,没有给她答应或拒绝的时间。
他将自己和许鸢的志愿卡片叠在一起,起身走向礼堂的最前方。
谢斯止把卡片递到院长手上,轻轻拍掉自己指间的果壳残渣,头也不回离开了礼堂。
新生们见状,一片哗然。
虽然能来学院就读的学生都家境富裕,可他们并不是来做公主王子的。
弗拉克斯曼家族在k国如雷贯耳,院长本人也姓弗拉克斯曼。
开学之前,家长们反复叮咛,来到这里一定要谦逊。
人外有人,你很难知道自己的同班同学拥有怎样的背景。
对学校的老师和校工也要客气,因为你也不知道,其中的哪一位会是弗拉克斯曼家族的人前来历练的。
这位院长正直、严肃。
他先前发言时,新生在下面完全不敢窃窃私语。
但那个漂亮的少年,他却越过一旁收集卡片的侍者,直接把卡片递到了院长本人手里。
最令人震惊的是,院长对此并没有异议。
他甚至,对他恭敬地欠了欠身。
……
“真是张扬。”
典礼的后台,谢静秋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