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经纪人给了她一个本子,顶级制作,知名导演,是多少成名已久的女星争破头也抢不来的资源。
黎茵瞳仿佛在做梦。
自那以后,她事业顺利得不可思议,只要她想要的东西,无论是资源、高定,还是珠宝,只要说一声,就会有人送到她手中,在逆天的资源和甚嚣尘上的金主的传言中,她很快红透了半边天,家喻户晓。
一张美丽的脸蛋恐怕整个h国没有人不认得。
但关于自己背后的金主,她也是两年后才见到。
那两年里,经纪人带她做了很多微调。
她不是很想动脸,每次提出抗议,经纪人都会告诉她,如果不动,那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收回。
黎茵瞳这才消敛。
见到谢斯止也是在一个雨夜。
在此之前,她幻想过很多回,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能给她带来名利,哪怕是个半只脚迈进棺材里的老头子,她也接受。
她做了最坏的预想,所以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格外诧异。
不是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也不是古怪的老头,更不是觊觎她身体、色眯眯的猥琐男人。
黎茵瞳坐在谢家古朴的主屋,一回头,看见了他。
玄妙得难以形容。
他黑色的衬衫湿漉漉的。
一开始,黎茵瞳以为是被外面的雨水打湿的。
可他脸上溅着血滴,指尖也全是血。
他挺拔地站在门外,对着屋檐滴下来的雨水,漫不经心地搓洗。
那时她才知道,衬衫,是被血染湿的。
他身上那种黑暗的东西仿佛是生来带的,平时用散漫遮掩了。
但偶尔不经意流露出的一点,就足够让她身体僵硬,夜里发噩梦。
她常常在想,究竟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征服这个男人。
或许像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爱,也不会去爱,只要独自生活在深渊里就好。
谢斯止没有再跟她说话。
保镖搬来了画架。
黎茵瞳坐在他斜对面的位置,看他认真地调起了颜料。
谢斯止画画时很安静。
只有这种时候,那层阴翳的东西才会短暂地褪去。
偶尔,他脸上还会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孩子气的柔软。
黎茵瞳要很仔细,才能捕捉到。
她坐姿很随意,因为清楚,他需要参照的只是她这张脸。
这几年他的画足有几百张,从一开始的生涩,到现在的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