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缝合?”谢斯止凝视着许鸢。
她看着伤口,不知是被血淋淋翻卷的皮肉吓到了,还是忧虑自己不熟练,神情凝重:“之前参与弗拉克斯曼小姐评选,读过医药类的书籍,上面有讲缝合的知识。”
“所以,我是你练手的工具?”
许鸢没有回答。
她纯粹、干净,没有半分杂质,这种血污的东西本不该和她有什么联系。
但太过干净,就会让人产生一种恶劣的欲望。
想把她拥在怀里,破坏掉她的美好,再用滚烫的血把她弄脏,这样她就会沾染上自己的味道,或许会成为他的一部分也说不定。
许鸢用双氧水和生理盐水将伤口清创之后,手中的针尖抵住他皮肤。
她第一次做这种事,下手的轻重掌握不好,扎进去的一瞬间,谢斯止嘶了一声。
她手下一顿,连忙放轻了力度,抬头看他。
谢斯止正闭眼靠着椅背,唇角微弯。
许鸢意识到他是在装疼。
明明被砍刀砍出这样长的伤痕都没有喊疼,怎么会因为一点针尖就发出这样脆弱的声音?
像在对她撒娇一样。
许鸢顿时有些说不出的气恼。
就好像,眼前这个人已经把她从里到外看透了、拿捏了,还会把她当成小猫,偶尔逗弄一下。
“我担心你会失血死在路上,留我一个开车不熟练的人很难走出沙漠,不是因为别的。”她带着报复的心思,重重把针扎进他的皮肤,“念高中的时候,我周末会去动物保护之家做义工,见过很多次医生给狗缝合伤口。”
她手很稳,拉紧手中的缝合线:“在我看来,你和它没什么区别,你尽管把自己想象成一只……”
“好。”
她未说完,谢斯止睁开了眼。
他漂亮的脸颊因失血和忍痛而略显苍白。
“我愿意——”
他侧过脸凝视她,瞳仁漆黑,如不见底的深潭,“做你的狗。”
第83章
许鸢手里的针尖一歪,直挺挺扎进他皮肉。
谢斯止眉梢一蹙。
察觉到许鸢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解释:“这次是真疼。”
半截针都扎了进去,疼痛不可能作假。
许鸢拔出针:“别说奇怪的话。”
谢斯止问:“哪句奇怪?”
以许鸢的脸皮厚薄,断然不可能重复他刚才的话,只能低下头,沉默地帮他缝合伤口。
谢斯止:“疯话不能说,奇怪的话也不能说,你干脆让我不要长嘴巴。”
“能这样最好。”
她脸颊泛起的薄粉色如烟霞般迷人,卷翘的睫毛掩住眼里细碎的光亮,像被雾气遮起的影影绰绰的月亮,有种朦胧内敛的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