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上遍布着,令我讨厌的荆棘。”
“就像一株含羞草,尽管在很努力地收敛叶片了,可还是会被扎疼。”
扎疼。
许鸢的形容很克制。
实则谁都清楚,不仅仅是被扎疼那样简单。
她的爱意被欺骗利用,她的身体被禁锢笼中,她的灵魂因束缚而破损,她的理想因失去自由,终此一生无法实现,而她的人生,则走上一条与从前完全不同的轨道。
在经历这些之后,她无法面对谢斯止,即使是装模作样欺骗他,也不行。
“我没有办法,用您所希望的方式来接受这一切。”
“可你已经开始好好吃饭了,不是吗?”
谢铎平日里总一副游戏人间的模样,可当他站在许鸢面前,散漫的模样总会不自觉收起来。
在这纯粹干净的女孩面前,他不愿意流露出太多的恶习。
想起自己好好吃饭的原因,许鸢低下目光:
“所以我说,自己是个很懦弱的人,受到一点来自外界的压迫,就很容易屈服。”
“您可以让谢斯止再用粗暴手段勒令我去对他好。”
她嗓音平静,很轻,很淡:“或许在感知到新的痛苦之后,我会乖乖就范,并且如他所愿。”
谢铎哑然。
……
谢斯止靠在病床,手中的飞镖,一道道掷向病床正对面的镖靶。
镇压反对者的手段过于狠辣,会引起反噬。
不久前,他前往家族大厦时,被一辆携带炸.药的汽车自杀式袭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