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身体空了一块,而有人,要把我的血肉夺走。”
“我只能争夺,就算在你看来是发疯,可对我而言,能把重要的东西夺回来,就好。”
谢斯止从未和她这样交心的谈论,他眼睛很亮,凑近凝视着女孩。
“血肉?”许鸢呢喃这两个字。
“说错了,是比那还要重要的东西。”谢斯止察觉出她语调里的嘲讽,瞳仁仍然亮莹莹的。
在尝试了几种方式都无用之后,他又装回了狗狗:“该是心脏才对,就算你要我把心挖出来还你,我也会毫不犹豫。”
那一刻,许鸢忽然冒起一个阴暗的念头。
脱口而出时,她像被什么附体了:“那你挖出来啊。”
剪刀被她丢到了床沿。
谢斯止捡起,毫不犹豫扎向心口。
一瞬间的赌气之后,许鸢的理智回来了,连忙握住他手腕。
谢斯止动手不留余地,她也虚弱得没什么力气,剪刀的尖刃依然扎进了皮肤。
许鸢眼睛里容不下其他任何的颜色了,就好像坠入了一个血色的世界,沉闷窒息。
“你就不能正常一点吗?”她恼怒道,不明白为什么,这世界上有人可以因为一句话而胡乱结束自己的生命。
哪怕她此刻恨着谢斯止,也不想看他死在自己的面前。
“你在身边,我才能像正常人一样活着。”
谢斯止拔.出剪刀,垂眼看着伤口,轻描淡写,“所以,不要离开我。”
他流了很多血,声音虚弱:“还要吗?我的心。”
“是不是只有把它剖出来给你看,你才会相信现在的我,想要的是你,也只有你,无关利用与家族的权力?”
“我不想看。”许鸢冷淡地说,“你走,去找医生。”
“不要。”他像犯了脾气的小孩,握住她窄细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