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亚伦这孩子脾气是真的倔,但他这时候还跟兄长做什么对啊?
“去处理伤口吧,”毕竟也算是为了你受的伤,你好声好气地和他商量,准备起身,“我去叫医生过来。”
“…没事,”看你要离开,他恹恹地摇头拒绝,“不用,小伤而已。”
“处理一下总归好点,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他没说话,你和他僵持了短暂一会儿,亚撒在旁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其实觉得亚伦这会儿已经算是妥协了,怎么说,外人来管果然比自家来管更有效么?
“算了,你伤在哪里,我来帮你处理一下。”想着应该也是小伤,你开始观察四周有没有药箱。
亚伦瞬间抬头,金眸有点受宠若惊的茫然,他反射性地用手护在胸前,想起什么,又看了旁边的亚撒一眼。
他这次出声得很艰难:“……不用。”
“怎么不用?哪怕先消个毒。”你找好了棉签和酒精,还有外伤用的药膏,催促他:“好了,脱衣服。”
亚撒边看边将风衣拢在肩上,随后双手抱臂,金眸平静,俨然一副作壁上观的姿态。
自从亚伦上初中后,他就不愿意再让外人随随便便观看或者碰到自己的身体,哪怕是医生也得费一番周折……除开他个人某些青春期的隐秘心理外,作为长兄,亚撒隐约对另一个理由有所感知。
亚伦时常因意外卷入各种各样的争斗,不论自愿亦或者非自愿,那些alpha之间的斗殴都在他身上留下了诸多疤痕。
虽然打架的时候疯得比谁都厉害,但亚撒想,他的兄弟也许很在意那些疤痕。
在你强势的步步紧逼下,亚伦显然有些为难,他按紧自己的衣服,没拧过你,被你扒下大半,露出狰狞伤疤交错的结实脊背。
看着手上这件他新换的衣服,你随口问了句:“对了,我外套呢?”
“……”
他刚刚一直套在头上带回来,现在换了件新衣服就没影了,不过一件外套也不算什么大事,看他低头沉默,你想着也许是丢到哪里了,便一笔带过:“没事,丢就丢了吧。”
亚伦紧了紧指骨,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手里的绷带刚换过新的,你稍显别扭地拿着药和棉签,开始分辨他的背上哪些是需要处理的伤口。
“我来吧,闻鹊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