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到宁溪已经知道了,也知道她这弦外之音是在说什么,她依旧是笑着的,语气温柔:“那就承你吉言了。”
……
之后两人就那日的拍卖品开展画了不少画,用拟人画与沙画结合,这一点,宁溪也没做过,甚至可以说现在的沙画界根本没人画过这种类型。
沙画这门艺术太过小众高端,难免就有些曲高和寡的意思。
江与薇以前接触的除了她师父之外,也都是与她师父差不多级别的大佬,他们自然不会用现下这些流行的东西。
觉得坏了自己的品格。
可江与薇想,沙画想要继续传承下去,也该做出不一样的改变了。
阳春白雪固然高雅,可难免孤掌难鸣。
或许——
她把目光落在不远处专注画画的人身上。
宁溪会是那个改变。
结束已经天黑。
期间两人一直在反复研究拍照保存,江与薇还把照片发给了霍母,又出去打了一通电话,霍母也是新派艺术家,对这个改变十分感兴趣,还一度想要亲自过来看看。
可江与薇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已经不知第几次拿起手机查看的某人,轻轻一笑,回绝了电话里的霍母:“她待会还有事,等那日我再带着她去见您。”
“那行。”
霍母也没坚持非要这个时候来,反正离晚会也没几日了,她这阵子为这件事焦头烂额,总算妥善解决,也松了口气:“与薇,这次多谢你了,伯母欠你一个情。”
江与薇:“您客气,原本就是我撂了挑子,您容我任性,我感激不尽还不够,哪还能承您的谢?”
“真要谢,也该是她承。”
霍母:“小姑娘临时帮忙,的确该谢,是哪家姑娘,回头我亲自去登门道谢。”
江与薇笑说:“不是我们圈子的,也是我偶然认识的朋友,脾气好、也没那么多心思,是个能结交的人。”
倒是少见她如此夸人。
霍母忍不住道:“能让你这样称赞,那我那日可真要好好看看了。”
两人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江与薇推门进去,看她正在打字,不由握着手机笑问:“男朋友?”
像是没想到她会看出,宁溪睁大小鹿般的眼睛,迎着江与薇的笑眸,又不禁赧然低头:“……嗯。”
“什么时候谈的,之前不是还跟我说相亲遇不到合适的吗?还不肯让我介绍。”江与薇惊讶。
当初她可是真心实意想给人做介绍的,可宁溪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宁溪:“刚谈不久,认识挺久了。”
江与薇:“是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