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怕疼了。越想越愁,心浮气躁地便将手中的鱼食一股脑儿地都丢进了池塘,竞相引得池中鱼儿来吃。
“姑娘,姑娘,不好了不好了。”杪夏的喊声由远及近,匆匆而来。“小小姐派人来请,说是老爷病重,请您回府呢。”
陶恒也不迟疑,留下口信,便带着杪夏回了独孤府。
才进府,就看见伽罗眼泪汪汪地等着她。瞧她来了,忙上前抓着她的手臂,哭哭啼啼。“三姐,怎么办啊。阿爹,阿爹他,他突然就晕倒了。阿姐请了太医来正在给阿爹诊治。”
“哭什么,阿爹还没怎么呢,你就哭起来了。”陶恒摸摸伽罗的脑袋,安慰她。
伽罗咬着下唇,心中害怕。“可是,可是阿爹他的脸色从来,从来都没有这样难看过。我,我好怕。”
陶恒心下暗算,独孤信的确已到命数。她不言语,只是陪着伽罗一同走进屋内。才踏进里间,独孤般若请来的宫中太医正替独孤信搭脉,捋着胡须,眉目紧皱。
独孤信见是伽罗和陶恒,苍老的面容还扯出一个叫她们安心的笑容来。稍后,太医只是写下方子交给管家,只说让独孤信静养后便匆匆回宫复命去了。
“阿爹,您现在身体怎么样了。”伽罗红着眼,挽着他的手臂,鼻音颇重。
独孤信只伸手刮刮她的鼻尖,她这副模样,任谁都看得出来是哭过了。“伽罗啊,都多大了,怎么还哭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