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放下笔,烦闷道:“前日你说四妹妹已经瞧过大夫用过药了,都三日了,怎么还不见好。你当日可曾说了西胡同老大夫的事?”
不为忙解释,“小的已同云栽姐姐说了,云栽姐姐也不知怎么的,竟气冲冲走了”
齐衡微微怒道:“那日你回来怎么不说!”
不为小声嘀咕道:“那能怪我吗我看都是那笔作的怪”
也不知齐衡听没听见,不为又讨好的笑了笑,又将那盅汤羹递给齐衡。
“公子就喝一点儿吧,别放凉了”,不为劝道,“公子别忧心了,四小姐先前已吃了药了,想来明后日应当就能好全了的。”
齐衡没说话,皱了皱眉接过了汤一饮而尽,将空碗给了不为,打发他出了书房。
只是小病,总有个好的时候。如此过了两日,墨兰便禀了盛老太太和庄学究,说是身子好些了,可继续进学。
第二日,墨兰装着病弱的样子,仔仔细细裹了厚厚的银红滚白边狐裘斗篷,慢慢悠悠的走去学堂。云栽提了小箱子跟在后头。
墨兰刚迈进学堂,齐衡就瞧见了。兴冲冲的叫着四妹妹,特意过去寻她说话。墨兰把自个儿严严实实的裹在红斗篷里,只露出一张白生生的俏脸。她望了齐衡一眼,又飞快低了头看自己鞋尖,闷闷的不出声。
齐衡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失落了一瞬 ,又强撑起笑道:“四妹妹身子好些了吗?”
“已好全了,劳元若哥哥挂怀了。”墨兰淡淡回他。
明明是同往日一样的元若哥哥,此刻听来却明显透出一股子客气与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