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离看着润玉眉眼间不自觉带了一些缱绻温柔，不知为何心里酸酸的。

“我一开始，也挺不习惯她主动的。”润玉知道，这一次娘亲找他，大约是想正式谈一谈梦曦和他在一起的这件事，他想，自己若是多说一些他们之间的事，娘亲或许就能理解了。

“她也的确不是一个擅长对别人好的姑娘。”润玉想起梦曦时不时就喜欢塞给他各种珍贵物品的习惯，忍不住温柔包容地笑起来。

“她大概以为对一个人好，便是把所有好的东西送到对方手里。所以，几乎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塞给我许多我用不上的法器。”

“我那时因为一些原因，对她有着一点朦朦胧胧的好感和熟悉感，是以在她略强迫地让我收下时，我也半推半就地收下了。”润玉这时回想了一下，也许那个时候他就不想断开两个人的联系，所以才没能彻底拒绝。

“后面好多次都是这样，她总是在送我礼物，而我似乎总是在收她给的礼物。”

簌离看着润玉笑容越发灿烂的样子，忍不住有些失神，那样漂亮的笑容，她多久没见过了？

似乎鲤儿还很小的时候，就不曾这样笑过了，她最常看见的是他迷茫的不解的顺从的还有麻木的目光，看到他不愿意和那些鲤鱼一起玩时的委屈伤心，看见他因为她的哭泣而心疼乖顺的表情，独独这笑容，似乎很早以前就已经不曾见过。

就算是这些日子，母子俩相处时，他露出笑容的时候也是很少的，反而是那个在她看来霸道不讲理的姑娘在时，他似乎总是笑着的。

“后面，她也提过不让我总是听她的话，也要求过我向她提要求。我和她相处，并未被强迫，也没有感觉到不舒服。她的霸道，多数时候也只表现在要我必须接受礼物。”

“娘，我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喜欢上她的，可我知道我从没有这般喜欢过一个姑娘，只觉得她只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便满心欢喜。”他认真地看着簌离，眼里不自觉流露出缱绻情意。

簌离看着润玉不自知地幸福模样，半晌说不出话来，许久之后才道：“我没有反对你们的意思，只是，只是担心你和那姑娘相处时会不快乐，既然你都这般喜欢了，我自然也会慢慢喜欢上梦曦姑娘的。”

润玉闻言，便更加高兴了，母子两人又说了一些别的家常话，润玉便回到簌离给他准备的房间里睡下。

而此刻，梦曦正怒火冲天地在正法寺里追着莲一砍，她虽然被气到了，但还记得自己现在是在别人的寺庙内，还有一块玉牌要这些和尚念经祈福，也就没有下狠手，只是借着追莲一的时候，偶尔挥下几剑给莲一留下几道伤口，给自己解气。

等到他们二人终于停下来时，莲一受的伤挺多，看着也挺恐怖，但也没多重。

“你今日竟没有下狠手。”莲一站在正法寺正殿屋脊上，看着站在另一头的梦曦，又低眸看了眼自己受的伤，温和的话语说的语句却暗含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