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内。

倚罗一边握着钮祜禄氏一直未松开的手,一边听着兰心禀告。

“从物品到水源连带其人都已经仔仔细细地彻查过,的确是没有问题的,出问题的只有那一个奉茶宫女,而据她所说的那个空隙,中间有时间,且有能力在那边接触过的大抵寻出来了三个人,排除了两个是的确有正当理由之外的,那就只有那个名为果莲的宫女,而且她房中搜出来了毒药,可谓是证据确凿,不过她却是口口声声说的是她下的不过是一点让人脸上红肿起痘的药粉,并非下了毒药。”

“她房中的毒药不是她的,她的确下过药,但是却对没有下过那种毒药。”

“而事实上,也的确在她所交代的地方翻出来了那瓶药粉以及一些金银首饰。”

“拿去给太医看过了,的确是让人脸上起痘红肿的东西。”

“至于真的谁能够在她之后进去,如果说没有发生那件事情的话,会好查一点,但是发生了杯中下药小庆子中毒的事情之后,就有些乱了,根本没有办法去查,那种情况下,人手大减,极为混乱,钮祜禄庶妃刚刚入宫,掌控不足,在那种局面下,有短暂的混乱,随后钮祜禄庶妃查探寻人的时候,更是提供了时间,若是其中有谁在那个时间中,根本难以查探。”说着兰心,看了眼坐在一旁仍旧有些沉默的钮祜禄氏。

就这个样子,实际上若是不查探,倒是让人看不出来,在此之前竟是已经让人查过一番了,而不是什么六神无主。

倚罗听了这话自然也是听在耳朵里,虽然她也有点意外,不过仔细想想,遭遇了这种事情,强压下来惧怕,在短时间内定下心神去查探其实也是一种不容易。

甚至于和她印象之中的钮祜禄氏对上了,只是直到发现自己查不出来,心中找到可以帮的人,方才有崩溃的前兆好像也是正常。

就算是退一步装的,临危如此,还要试图给自己增加筹码,感觉就更加让人心疼了。

尤其是倚罗感觉到钮祜禄氏的身子一僵,倚罗当即拍了拍钮祜禄氏的手。

钮祜禄氏目光落在倚罗的手上,眸光垂落,没有任何的疑问,也没有什么收手,反倒是第一时间安抚她,这早早地不是什么装模作样的范围之内了。

她本不需要如此的,或许是因为她想要借着这件事情做点什么,之前也或许只是鉴于她做表现出来得太过于弱小,故而毫不吝啬自己的善意,但是眼下……

皇后真的不觉得她心思深沉,算计重吗?

虽然她一开始也没觉得这种事情会瞒得住皇后,但是她也没想到皇后会如此这般,当着眼下这种局面,钮祜禄氏莫名有些不想要倚罗知道。

看着眼前比她还小上一些的皇后,再想想之前皇后那有点幼稚的举动,不由得想到家中的妹妹,钮祜禄氏心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变了一点又一点,只是钮祜禄氏也没有忘记自己要做的事情,也不能改变自己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不管皇后这个样子,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需要配着皇后演下去。

眼见要对上兰心的目光,钮祜禄氏也最终侧过视线,就像压根没听见这话一样。

兰心见状也收回了目光,“倒是的确有些疑点,不过也不排除她是为了混淆视听,病急乱咬人所以才说的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