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多东西,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凑出来的,别的不说,在这个方面真的就是绝活了,八成太医都不见得比她想得多。

她也算是家学深厚了,宫中的书籍更是少有,她可从来没听说有这么个东西。

而且,但是还不能说是在虚构什么,只是夸大夸大再夸大罢了,单说看这玩意得结论,看着已经不是从鬼门关前走一遭了,这分明就是一只脚都已经踏进去了,另一只脚随时也过去,不仅仅是大人九死一生,孩子那也是看着时刻濒危,时刻留下什么先天不足的后遗症。

再加上太医那边肯定,稍加有点不妥,就朝着这个方向想,结果自己吓自己成了这样。

眼下再想想那所谓好好收起来,根本不是觉得这玩意多珍贵,而是别把这东西给张氏看见。

毕竟,就这要是给常人看来或许能够置之不理,但是张氏可是大着肚子,随时都可能生的状态。

她怀孕的时候虽然没这种乱七八糟的心思,但是不代表她不知道怀孕的时候,什么心理状态不稳定那都是常事,莫名就有了些产前抑郁也大有人在。

这种东西放在这里,明摆着就是居心不良。

若是张氏真的因这一事忧虑过重,以至于生产之时出了问题,那就是一尸两命,反倒是她置身于世外,惋惜一声就成。

反之,若是平安产子,她还能因着亲笔所书,来讨个赏。

这种事情摆在这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事情更是还未发生,不过就这么无视自然是不可能。

她主长后宫,争宠那些小手段可以,但是想要了命就过分了,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染指。

这个先河绝对不能开,日后怀孕的只会越来越多,若是放任那以后绝对有人效仿弄出来更多的手段。

倚罗回了坤宁宫后当机立断,就命人唤来了图尔格期氏,图尔格期氏自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眼下不由得有些心惊胆战,却也不住地默念着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按照道理,牵连不到她的,让人把孕经递给图尔格期氏,“这个可是你写的?”

闻言,图尔格期氏当即看了一眼,心中有所怀疑,不过仍旧还是点了点头。

倚罗见状也是有数了,“本宫已经听说了,你倒是有心,亲笔书写了一本孕经,已做祈福,本宫也看了,的确写得可圈可点,也应该有所赏赐。”

闻言,图尔格期氏一喜,她只是想着看看能不能在这件事情上分杯羹,赌一把运气,若是能够把一直压在自己头顶上的张氏除掉最好,若是除不掉,也当做讨好了,只是没承想她竟是还有这等好处?!

不过即便是心下高兴至极,面上还是强压下喜悦,谦虚道,“这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不必谦虚,眼下她即将产子,却是精神被扰,有个老方法可保无虞。”不等图尔格期氏开口,倚罗就已经继续道,“那就是需要有个对小皇子有恩的亲眷去佛堂祈福,本宫看你心慈良善,对未出世的小皇子有大德在身,故而本宫决定由你去给未出生的小皇子祈福一年,如何?”

此话一出,图尔格期氏面色煞白,脚下更是一软,跪坐在地,祈福一年,等她回来的时候,后宫之中就又要开始进新人了,还哪里还有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