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些,倒也不必这么端正,少时是朕,如今怎么成倚罗了?”

“想当年,倚罗出来的时候,还偷偷地在袖子里面藏了东西,如今这么远的路,可是也藏了?”康熙笑道。

闻言,倚罗脸上一红,虽然当初干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是旧事重提,还是有些翻早年黑历史的感觉,不过还是那句话,有道是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眼瞧着倚罗恨不得一脸正气的样子,康熙笑意更深。

看得倚罗一脸正气都要打不住,不过别管心底如何想着,面上一点不改,甚至抬起手抽出了边上的抽屉,拿出来了一盒枣泥糕。

好像是回应似的。

眼下只有两人,倚罗也或多或少地有些放松,此刻甚至打开了枣泥糕,两口一个,脸颊一鼓一鼓的,就像是松鼠似的,像是闹了脾气,也好像是真的饿了。

康熙也收敛了许多,虽然脸上仍旧带着笑意,又等了好一会儿,等到倚罗吃饱之后,方才问道,“累了吗?”

面对这种情况,倚罗最终还是决定坦白道,“有一些。”

“今个还有很长的路,先歇一歇。”

倚罗倒是也没有再委婉地推拒什么,点了点头,当即应了下来,并且握住了康熙的手,靠了过去,连带着那盒糕点也被倚罗放在他的身侧。

官道平缓,算不得颠簸,不断的马蹄声,非但没有吵到,甚至好像更让人困倦了几分,倚罗不知不觉就陷入了梦乡之中。

康熙侧过头,窗外依稀可见远处的山丘与庄稼,还有就近的亲卫,可谓是声势浩大。

而那转眼而过的两棵树与小树,仿佛一家似的。

不过康熙也想着如今宫中的事情,或者说胤礽的事情。

而在京中的胤礽,此刻正在驾轻就熟地准备起来当日的事情。

帝后离京的第一天,一切都显得极为平静,第二天,第三天依旧,太子逐步掌握这朝中的事,一切来得顺理成章,一切也来得太过于顺利些了。

都有些驾轻就熟的意味。

对待绝大多数的事情都细致,也有一些疏漏,但是就这疏漏几乎都在明面上的,只要其他人搭眼一看,就能够看得出来的,如今能够呈到太子这边本就是个大问题,故而尽数被拦了下来。

就这种情况,甚至让人都感觉太子是不是故意的?

只是眼见太子谦虚好学的样子,以及想想太子是第一次独自处理,也就稍微能够理解几分了。

但是眼前这一切实在和想象中的区别太大了,太子几乎就是无缝接手,原本是以他们为主,结果一转眼,大权就都握在了太子手中,而且还无从指责,手段圆滑,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他们称打下手的了?!

就这一出,别说让原本想要借着这件事情更进一步大臣们,就算是想要在里面搞点事情的人都给弄蒙了。

接下来几天,更是逐渐开始滴水不漏,宛如皇上还在的时候,甚至比皇上还在的时候,还需要再谨慎一点,否则——

就冲着太子这每天一封信的样子,谁知道太子在和皇上说些什么?!

万一是打报告呢?!

这种感觉,着实让不少的事情无所遁形,而且让人有些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