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王爷现正招募人手救灾,不知雪芝可否加入?雪芝虽身单力薄,手下却也有几名门人弟子,各自有其专长之处。若能为相州百姓略尽绵薄,我想他们定也是愿意的。”
“重姑娘此话当真?”鲁王神色一正,当即问道。重雪芝忙点头,“自然当真。不过,救灾不是小事,所需之钱粮人手甚多,我手下区区几人,只怕能做的并不多。与相州百姓们之所需相较,也就是杯水车薪而已。”
“无妨,”鲁王微微一笑,苍白的面上透出了几分血色来,只笑道:“我受命驻守相州,区区人手还是有些的,所缺者,不过是能主事之人。重活娘手下之人虽数量不多,却个个能以一当百。若再能得小透相助,如此,便尽够了。”
一番话,不但将重雪芝一行给收拢了过去,越发连上官透也被叫过去干活了。鲁王很是满意,当即举杯又要饮,却被王妃给劝了下来。
既定下了要来帮忙的事,二人便不再多耽搁,待酒足饭饱,便起身告辞了。
王妃安排了马车送他们回去。那车夫不知内情,重雪芝告知了客栈名字,他竟然答了一句:“知道了。官人,夫人,你们就尽管放心吧。”这话一出,重雪芝当即红了脸。
其时,上官透也在车内,闻言却只低头偷笑,重雪芝气的直瞪他,却毫无威慑力,只好转过脸去自己生闷气去了。上官透见了,忙轻咳一声,解释道:“我小时候,常与王公贵族的闺秀们同车,习惯了被误会,倒不曾考虑过重姑娘的感受。是在下失礼了。”
他如此恳切,重雪芝也就消了气,她想了想,低头道:“你是皇室亲眷,我是江湖野丫头。你风华胜神仙,我姿陋似蒲柳。被人这般误会,说起来,还是公子吃亏了。”
上官透看了她一眼,笑道:“重姑娘未免过于自谦,若姑娘姿陋似蒲柳,只怕这江湖上,也就无人可称之为美人了。”
他“唰”的一声撑开折扇,轻扇了几下,“况豪门贵胄之家,多得是争权夺利、尔虞我诈,就真的比江湖好吗?以我看,倒不见得。”
这话倒说的很是,重雪芝沉默了一会,轻声道:“那,王妃她她过得好吗?幸福吗?”
上官透微微摇头,轻声道:“我也不知道。当年,东都有众多名门望族的公子前来求亲,姐姐一个也没看上,却偏偏看中了鲁王。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想来是幸福的吧。”
重雪芝有些犹豫,上官透看了出来,温声问道:“重姑娘可是有话要说?”重雪芝道:“我也不知道。”
她其实拿不大准,只是想到上官透这一路,对她多番照应,又几次救她性命,遂咬咬牙,还是决定说了,“鲁王他他是不是身体不好?”
上官透“唰”的一声收起折扇,沉声道:“重姑娘这话怎么说?”他其实不太了解鲁王,只知道他自小便不受宠,又颇受皇后排挤,却不曾听说过鲁王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