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家都死了,只活下了我一个,那样又有什么趣儿?我意已决,上官公子就不要再劝我了,这丹药如此珍贵,就先留着吧,万一日后谁中毒了,说不定就能用上了。”

上官透眼见劝她不听,只得作罢,心中已暗暗做了决定,要请林畅然去继续说服她。

重雪芝却来了兴致,她想起适才听到的琴声中,颇有苦闷忧思之意,便问道:“上官公子近来,可有什么忧思伤怀之事?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上官透只摇头,“并无。”重雪芝想了想,又问:“我听说上官公子乃是国师之子,家世显赫,为什么不进入朝堂,反要来月上谷做什么谷主呢?说起来,江湖比之朝堂,到底是落了下乘。”难道是有什么伤痛的往事?

上官透只微微笑,并不回答,重雪芝无法,又问:“那,上官公子是怎么和二爹爹结识的?”

上官透摇摇头,不由得笑道:“重姑娘的问题未免也太多了些。”

许是不好一直拒绝她,上官透道:“我与林前辈的相识很简单。五年前,我被人废了武功,下了毒,还有一群人追杀,是林前辈救了我,给我服下毒□□,将我带到这月上谷来,又将半生功力传于我,才有了我的今日。为了报答他的恩情,我便答应了林前辈,一定要护你周全。重姑娘可满意了?”

他如此轻描淡写,重雪芝却忍不住一阵心疼,半响问道:“到底是谁如此狠心?竟然对你下这等毒手?”

上官透却避而不答,抬头看了看天道:“天色不早了,重姑娘该回去休息了。晚上的药要记得喝。”

重雪芝心中不太高兴,只“哦”了一声,便失落的起身离去了。

重雪芝怏怏的回到自己的住处,心里不免一阵失落,她坐在妆台前,只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发呆。

晚饭送来了,她却一点胃口也没有,只草草扒拉了几口便放下了。仆人们收拾好碗筷,又送上来一碗药,那药还是热腾腾的,上面依旧点缀着几片花瓣。

重雪芝以前不曾在意,只以为花瓣也是药材之一,当时还曾纳闷过,据她所知,花瓣明明没什么药效,只除了能去苦涩。

她端起药碗,忽想起上官透赶她走时曾说:“晚上的药要记得喝。”顿时就呆住了,一时间,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

她一口气喝完药,取过茶漱了口,又重新收拾了下衣服,便立刻起身出门,打算去寻林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