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拗不过女儿的意愿,待细细考察后,认为父亲人品才干俱佳,实堪为良配,便主动使人上门提亲。
父亲那时仕途受挫,正欲寻一助力,自然无有不应。两家就此缔结婚约,成就了一段佳话。”
重雪芝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中间还曾有过这么一段往事,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上官透沉浸在旧日的回忆中,继续道:“当时的父亲,一心只想要一展抱负,报效朝廷,并不肯将儿女私情放在心上。
只要能借此寻得助力,婚姻舍弃便舍弃了,却不曾想,日后会遇见我母亲,以致酿成惨剧,终身遗恨”
“便是我,也不能说父亲做的对。他为了权势助力而娶养母,既得了助力,便该洁身自好,善始善终,却又对母亲动了心,妄图鱼与熊掌兼得。
致使两个无辜女子,因他而贻误终身,一个盛年早逝,一个状如疯妇。但凡知晓其中真相之人,又谁不暗中鄙视之?”
说到这里,上官透不由叹了口气,“江湖上常提起我是国师之子,似是十分风光显赫。
莫说我只是个私生子,便是堂堂的国师府,在真正的皇亲国戚眼中,又算的了什么呢?也不过是任人肆意摆弄的玩物罢了。
林庄主是皇室近支,出身正统,为人又刚直,眼中不揉沙,虽肯收我这个出身有瑕的弟子入门,心中只怕也颇有疑虑。
世人常道:子类其父,有其父必有其子。父亲算不得良人,我这个做儿子的,自然也易受人猜疑。
一旦出了什么事,林奉紫一向天真单纯,那么,便只能是我居心不良,存心引诱了。”
“这是偏见。”重雪芝再也忍不住了,“怎见得父亲品行不好,儿子就一定不好呢?不还有俗语说,歹竹出好笋?
再说了,你拜师时才几岁?便真有什么不妥,好好教导上几年,什么样的毛病掰不过来?”她心中生气,手下缰绳便不自觉的收紧。马儿感觉到难受,慢慢的便缓下了步子。
上官透察觉到她没跟上来,便也拉紧了缰绳,让马儿慢了下来。
二人依旧并肩而行,他温声道:“棠儿,怎么停下来了?可是有什么不适?”重雪芝摇了摇头,心中一阵咬牙切齿,思忖片刻后,她将手伸出来,递给了上官透。
上官透不明所以,一把握住她的手,笑问道:“怎么了?”
重雪芝正了正神色,严肃道:“他们不信你,我信你。棠儿今日在此立誓,无论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都相信你,绝不怀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