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铸造坊内部的管理,一定要更加严格,以防有不明底细的人混进来搞破坏。”她皱眉想了想,暂时还只能想到这些,便对他道:“先就这些了,你赶紧去吧。”

砗磲郑重点头,拱手道:“宫主尽管放心,砗磲必不辱使命。”说完,便大步离开了。朱砂左看看,又看看,见砗磲走了,忙上前道:“宫主,那我呢?我做什么呀?”

重雪芝道:“你是管理弟子们的。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们怕是要日夜倒班的干活儿。你要注意安排好,不要累坏了他们,也尽量不要损耗太过。

日常饮食调养之类的,若有什么难得的需要,记得及时报告于我,或者是大护法,然后我回去想办法。你记住了吗?”

朱砂忙点头道:“属下记住了。那,我就先去了啊。”重雪芝点点头,只道:“你去吧。”等朱砂的身影消失不见,重雪芝转过头问宇文穆远:“你这半日里不言也不语,可是心中有什么顾虑?”

宇文穆远神色沉重,低声道:“宫主,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见他神态大不寻常,重雪芝也心中一沉,问道:“是什么事?”宇文穆远道:“此次华山密谋围攻我重火宫,你被引去了姑苏,而我,则被引去了东都”

当日,宇文穆远日夜兼程,赶赴东都向兵部报道,结果却被告知,根本没有这回事,兵部并不曾发出过责问的公文。

宇文穆远只觉一头雾水,忙将手中的公文给当日值班的官员查验,那官员查验过后却说,那公文是假的,上面的兵部大印,也是伪造的。

宇文穆远完全摸不着头脑,当即便决定,先停留一晚看看动向,等第二日再启程回宫。然而,就在当晚用餐时,却有一个幕僚装扮的中年人,主动过来攀谈闲话。

东都本就多达官贵人,宇文穆远不欲为重火宫树敌,又兼之心中实在迷惑不解,欲多了解些朝中内情,便与那中年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起来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重雪芝问道。

宇文穆远转过脸去,目光盯向放在桌上的公文,低声道:“开始时,不过是聊些酒食蔬果及本地的特产等。待熟悉了些,便说起了东都高门的一些野闻趣事。

到了后来,酒过三巡,那中年人已有了几分醉意,便说的更加露骨了些。”

“他都说了什么?”重雪芝再次问道。宇文穆远垂下目光,沉声道:“说了些野史传闻。秦始皇游会稽,度浙江,梁与藉俱观。藉曰:彼可取而代也。”

重雪芝默然良久,轻声问道:“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