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上官透不觉十分惊讶。偌大的一个国家,整日里不是这里有灾,便是那里有难,朝廷早已习惯于面对这种天灾人祸,自是有自己的一套解决方案。
相州水患虽然严重,然与朝廷历来要面对的那些灾祸相比起来,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于鲁王而言费心耗力的难事,对他们来说,也许只是日常工作呢?况且,能早日解决掉水灾,对相州的百姓们而言,岂不是更好?
上官筝笑的有些无奈,低声道:“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阿透你是知道我的,我对这种朝堂之上的大事,一向是没有兴趣的。”
她笑容中微带着些歉意,上官透心中一软,便不忍心再继续追问下去了,忙岔开了话题,继续说些家常闲话,只是心中对鲁王刚刚好转的印象,再一次迅速滑到了谷底。
上官筝在家中不过住了四五日,很快便到了皇帝的万寿宴,鲁王乘马车亲自来接她。鲁王本是皇子,他二人是有资格参加万寿宴的,上官行舟身为天子近臣,寿宴自然也有他的一份,他便带着朝夫人一起去了。
府中只剩下无官无职的上官透,在老管家的陪同下,一人在家里自斟自饮,倒也自得其乐。
且不说这次万寿节是如何张灯华彩,普天同庆,也不说宴席上如何的觥筹交错,来往应酬,只一场宴席下来,参与筹备之人个个是身倦神乏,回到家中足歇了有两三日,方觉得渐渐缓了过来。
鲁王身体不好,只随意寻了个借口,便提前离席了,上官筝本就时时留意着丈夫,见他要离席,忙跟着一起出来了。二人回到家时,早已过了三更有余,待鲁王喝过汤药后,夫妻俩便草草歇下了。
第二日是个大晴天,风和日丽,艳阳高照。七八月的天气正热,鲁王又不需要去衙门,夫妻二人便都不曾早起,直到了辰时末方才慢悠悠起身洗漱。
鲁王从耳房洗漱完出来时,上官筝也才刚刚绾好发髻。今日不宴客,她只随意梳了个慵妆髻,插上几只粉色的珠钗,倒显得慵懒而随意。
见丈夫出来,上官筝挥挥手示意丫鬟们下去,然后缓步过去,亲自帮丈夫正了正衣领,含笑道:“你今日觉得如何?”
鲁王立在那里任由妻子摆弄,闻言笑道:“你未免也太着紧了点,我哪里就那么脆弱了?我好着呢,你不用担心。”上官筝抿嘴而笑,也不与他争辩,只上前拉住他的手,二人轻移到一旁的竹塌上坐下。
鲁王握住妻子的手,看着她微微笑,温声道:“你在国师府住了这几日,感觉如何?岳父岳母可还都好?身体可康健否?”
上官筝笑道:“能回去住上几日,自然是好的,也能追忆下旧日闺中的时光。只是,我到底已经出嫁,清闲不上两天,便忍不住要惦念起王府来。过去的时光,终究是一去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