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透摇了摇头,心中虽担忧,面上却淡淡,“芝儿自上午宴席结束后,一直到现在还没回来。这东都街道复杂的很,我真怕她是迷了路。”
丰涉一听,当即惊呼道:“这怎么可能?她明明被你们的人接走了呀”上官透听了,登时心中大惊,忙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问道:“你说什么?你都看见什么了?快告诉我”
丰涉被他揪的难受,却也顾不得,只迅速将午后王府来人,接走了重雪芝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末了还道:“我方才还在想,你们这会应该在国师府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上官透已没了影子,他快的像是一阵风,迅速向国师府方向掠去。丰涉赶不上他的速度,在后面高声喊了半天,见他不肯理会,索性停了下来,略一思忖后,便直接向鲁王府方向赶去。
国师府中,门房正枯坐等待,忽见一辆马车飞速驰来,在国师府门口停下。
他正要跑过去问,却见自家大公子从车上下来,衣衫凌乱,神色凝重,气喘吁吁过来问道:“今日可有人来过不曾?”
那门房一时反应不过来,只道:“来过。”上官透目中登时崩出喜色来,猛然松了口气,正待要喘息片刻,却听门房道:“是与老爷一起回来的,听说是吏部的郎官。”
上官透一口气没喘上来,忍不住剧烈咳了起来,把个门房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待稍稍平稳了呼吸,他一把抓住了那门房胳膊,问道:“除了这个,还有其他人来吗?”
那门房摇了摇头,“再没有了。”上官透听到这里,心中再无侥幸之念,他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定了定神,转身向来时乘坐的那辆马车跑去,一边上车,一边对车夫道:“去鲁王府。要快。”
鲁王夫妻正坐在一处,闲闲说着话儿,忽听下人来报:“上官公子来访。”还不等鲁王说请,上官透已经闯了进来,只见他衣冠凌乱,双目泛红,厉声问道:“殿下派人带走芝儿,究竟意欲何为?”
上官筝一头雾水,忙拉住弟弟道:“阿透,你在说些什么呀?姐姐怎么听不明白?重姑娘她不是早就离开了吗?”鲁王目光一闪,也跟着道:“是呀小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何时派人带走重宫主?这话却是从何说起呀?”
他面上满是疑惑,看着不似作假。上官透不能分辨,气势顿时一泄,只觉得心忧如焚,浑似乱麻一团。上官筝见他神色不对,忙上前扶住,柔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先说说清楚,看你姐夫能不能帮的上忙。”
鲁王也在旁劝道:“是呀。小透,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上官透心中大乱,一时也想不了许多,便将自己久等重雪芝不归,出门遇到丰涉,丰涉说重雪芝被王府接走之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末了还道:“芝儿行事,向来小心谨慎。若不能肯定那就是王府之人,她是断不会跟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