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相对无言,俱都心情沉重,再也无话可说。半响,上官透起身去收拾舆图,上官行舟见了,便问他道:“如何?可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上官透猛一咬牙,“查,当然要继续查。不过,父亲不用再继续寻借口去借阅资料了。兵部的资料中能整理出来的,大约也就这些了。
我准备从另一方面入手,如此,也免得打草惊蛇,反暴露了父亲。”
经过重雪芝被掳一事,他就惊觉手下无能人,当既便写信于裘红袖,说明了自己的困境。今日,红袖的书信到了,只道这两日便能到东都。
红袖的人脉甚广,若有她相助,一切想必会事倍功半。
上官行舟不能放心,忙追问了一番儿子的打算,听后不置一词,又叮嘱了几句小心谨慎的话,便起身回去了。
而这边,上官透则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红袖还没来,倒先收到了上官筝的邀约。
之前重雪芝被掳,上官筝便一直心中不安,然而,更让她不安的却是,丈夫与弟弟之间,似乎隔阂甚深。
她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命人请弟弟过府一叙,希望在返回相州前,能抹平这二人间的嫌隙。上官透这几日正烦闷异常,接到邀约后更是心浮气躁,只是思忖半日后,还是决定去鲁王府走上一趟。
上官筝提前等在了垂花门,一见弟弟便笑道:“你可算是来了。非要姐姐命人相请,你才肯来。”她伸手去挽弟弟的手臂,温言道:“再过上大半月,待父亲的生辰后,我与殿下便要回相州了。
到那时,你我姐弟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够再见一面。”
上官透心中一软,当即温声道:“姐姐何出此言?相州也算不得有多远,姐姐若惦记家里,我时常去看望姐姐便是了。”
上官筝抿嘴一笑,只道:“你今日这话,姐姐可是记住了。日后可不许食言。”上官透也一笑,保证道:“绝不食言。”
上官筝立刻高兴了起来,忙又问:“之前没来得及问你。那位重姑娘,如今可还好吗?”上官透道:“重火宫来信催促,芝儿已经赶回去了。
伤势并无大碍,不过是受了场惊吓。如今已经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