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透听了,忍不住嘿嘿冷笑,“我姐姐当真就病到这步田地了?还是说,有人心怀鬼胎,以养病之名,行幽禁之实?”他目光冷冷,如锋刃般直刺向了崔四嫂。
崔四嫂不过是个仆妇,这等隐秘之事她怎么敢说,只能赔笑着道:“大公子说笑了。王妃她她自然是生病了,不然,亲家老爷下葬,她怎会不来?”
上官透才不信这种鬼话,依旧目光锋锐如刀,不满的盯住了她。
崔四嫂却受不了这种逼视,硬撑了片刻还是告饶道:“大公子,您既然都知道了,就别再为难奴婢了。若王府那边知道,是奴婢这里多了嘴,待回去后,是要被活活打死的。
还望公子仁慈,开开恩吧”她跪在地上,不住的叩起头来。
重雪芝心中不忍,忙去扯上官透的衣袖,只道:“算了吧。何必为难她一个下人呢?”上官透这才肯移开目光,只盯着火盆一阵发呆。
那崔四嫂见了,忙小心的过来,取出篮中的纸钱和祭品,点上火开始烧了起来。
约莫有一刻钟多,带来的纸钱都烧完了,大家又默哀片刻,便起身准备回去了。崔四嫂最先起身,将篮子收拾好后就要离开。上官透起身站好,却见重雪芝摇摇晃晃,站立不稳,忙伸手过去扶她。
只才刚触到她的手,立刻神色大变,惊呼道:“棠儿,你怎么了?你可是不舒服?你不要吓我”
重雪芝眼前发黑,耳中轰鸣不已,只觉胸腹间似被刀剜斧砍一般,疼的难捱,半响缓过神来,却见上官透神色惶急,不停地在说着些什么。
她觉得奇怪,正要发问,却觉鼻中一热,唇上立时便是一阵温痒,下意识抬手一抹,竟抹出了满手的鲜血。重雪芝见了,自己也被吓的呆住了,唇角阖动着想要说话,却觉喉中一阵腥甜,猛然喷出一口血来,便软软倒在了上官透怀中。
崔四嫂在一旁看了个正着,顿时被吓得不行,忙过来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出了这么多血?莫不是痨病?”说着,忍不住又缩了回去。
上官透无心与她掰扯,只匆匆留了一句先走了,便抱起了重雪芝,运轻功向城内飞速赶去。
裘红袖挺着已显怀的肚子,正在责怪着丈夫,“你怎么没有等他们一起回来?”仲涛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不是,想早点回来见你嘛。”
他一直在帮着操持丧礼,一连好几日都没能回家了,今日送灵下葬后,便立刻赶回来见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