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棠很是欢喜。林畅然见到她也很欢喜,只笑着才要说话,却一眼瞥见了她如今的发式,顿时笑意一敛,神色不悦道:“怎么,我不能来?我若不来还不知道,你竟这般草草的将自己嫁了。”

说话间,目光向她身后一扫,板着脸道:“小透呢?他上哪去了?莫不是心中有鬼,不敢来见老夫?”

林晓棠正觉羞愧,闻言忙道:“明渊他去灵剑山庄了。”她将来龙去脉大略讲了一遍,又道:“没有宴宾客,原是我的意思。如今形势不明,总不好太过张扬。至于后来,也是我自己愿意的,您就不要责怪他了”

“你呀”林畅然听得直叹气,“现放着老夫在这里,只须略提上一句,就断不能让你受这般的委屈。婚姻乃是人生大事,这般偷偷摸摸的成个什么样子?

若说你不懂事,小透他一个大男人,竟也没有个正经主张,居然就顺水推舟了。偏你还一味的只护着他,这可真是”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摇摇头不肯说了。

林晓棠满面羞惭,一句也反驳不出,正手足无措间,却见殷赐一言不发,只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不由小心道:“您您在看什么呢?是我哪里有不对吗?”

殷赐听问,忙轻声咳了两下,顺势移开了目光,只道:“并没有什么。面色红润,十分康健。听说你之前受了重伤,如今看来,已然是大好了。”说完,也不等林晓棠回话,只推了推林畅然,“哪那么多的废话,赶紧说正事。”

被他这么一提醒,林畅然立刻想起来了,当即面色一肃,问道:“小透之前来信,索要能有假死之效的药丸。要这种药,你们是打算要做什么?”说着,目光锐利的扫过来,大有不给出个满意答案,就休想顺利拿到药丸的感觉。

这正是林晓棠最担心之处。林畅然到底出身于皇族,对于这种胆大妄为、偷盗王妃的事情,他会是个什么看法呢?然而,若要随意糊弄于他,却又不能,毕竟后续还要他来帮忙遮掩。

林晓棠斟酌着言语,将上官筝心中如何苦楚,以及意欲自戕之事,有所侧重的说了一遍,然后道:“棠儿也知道,皇家威严不可侵犯。只到底是一条人命,况又是鲁王不义在先。

再有,明渊他和王妃乃是嫡亲姐弟,自幼便感情极好,若眼睁睁看着王妃想不开,只恐明渊他会受不住。我当日也是一时情急,才出了这么个馊主意来,后也觉得不好,可到底年轻识浅,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

如今,二爹爹既来了,许是能有更好的办法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