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过得很好,我也有自己生活要过的。我们都往前走吧。”
把过去的所有,好的与坏的,都丢在过去吧。
在和林赴年失去联系的第八年,谈礼结婚,她把林赴年丢到过去里去了,他被划分到了过去里,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未来里。
他们两个,曾经说好要陪着彼此一起往前走的人。
于某一个分岔路口走散,向着彼此的世界里背道而驰,也就再也没遇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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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礼婚后的日子平淡又美好。
她称职地做着一个妻子,和江云生的父母关系很好。
江云生也很细心,万事都为她考虑,上下班他都会来接送她。
在外人眼里,他们就是琴瑟和鸣的一对夫妻。
见他们夫妻生活顺利过得好,谈礼外婆也终于能放下心来了。
她老人家自从谈礼结婚后,大概是放下了心里唯一的心病,身体也越来越差。
谈礼外婆的病危通知书,是在谈礼结婚的第二年下达的。
这天病房里堆了很多人,江源徐落沉都来了。
外婆虚弱地睁着眼睛,喊着病房里的每一个人到她身边来,她都不放心,都要一一嘱咐。
她操劳了一辈子,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依旧还在担心他们。
而在病房里的他们,哪怕很早就知道会有今天,可真的到今天到来的时候,大家都低着头面色凝重。
“好孩子,别哭。”谈礼外婆拉着徐落沉和江源嘱咐了好多话,徐落沉越听眼泪越止不住,她不停点着头,眼泪却不受控制。
直到最后一个让外婆担心的人,也被她拉着说完,她老人家转过头,盯着江源的旁边,没有人知道她在看什么。
只有谈礼知道,外婆嘴边喃喃着,她的嘴边在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那个名字,让她一瞬间更崩溃了。
“你们能联系到林赴年吗?”谈礼强撑着自己要崩溃的情绪,把徐落沉和江源拉出病房,
徐落沉本来还在边抹眼泪边哭,可她一听到林赴年的名字,手上的动作倏的顿住了。
“怎么突然提到林赴年啊。”她说起林赴年的名字,连声音都在打颤,她的眼睛哭的更红了,但谈礼没有发现。
“能联系到他吗?能不能让他回来一趟。”谈礼努力憋着自己的眼泪,她在不断地大口吐着气,咬紧牙不想让啜泣声从嘴边漏出来。
“能让他回来一趟吗?我想,外婆应该也很想见见他。”她的话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带着厚重的鼻音。
刚刚在病房内,外婆嘴边不停呢喃着的名字,是她在喊小林啊。
林赴年啊,外婆也要有八年没见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