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根觉罗氏皱眉,她当额娘的,怎么劝自家闺女都在情理之中。却不好过于指摘亲王女婿,只能把小两口这决定转告科尔坤。
让他找女婿喝酒,好生开导一一。
结果,自然是没有结果的。
护女心切的科大人无奈,只好找皇上去倒苦水。让他老人家千万千万劝着点儿女婿,别由着他任性妄为。
至于皇上劝不劝的,他可管不着。他啊,只负责把女儿跟自家摘干净。
大过年又被皇阿玛训了一回的胤禔能怎么办?
只能找福晋狠狠算账,让她反复求饶。然后才在她耳边喟叹:“真好,岳父岳母还是这般护着你,日后爷就算远在海外,也不必担心家中。”
“本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你只要护好自己和珠珠就是。多想想妾身跟敏敏,别老身先士卒地往前冲。万一……”
嫌这话不吉利,伊凤还赶紧啐了两口。
只叹自己文弱,便跟去,也是个专业拖后腿。否则的话,就算女扮男装,一路跟普通士兵一样吃苦受罪,她也跟着。
胤禔紧紧把人搂住:“好福晋,等爷把周边的海盗都剿了,再带你一道,一起遍游五岳三山,四海列国。”
“那说定了咯?”
“怎么,你也要像小阿午似的,与爷拉钩么?”
“有何不可?”
“可!福晋想怎么就怎么,爷哪有不奉陪的呢?”胤禔笑,伸出自己粗糙又有点有黑的手指,轻轻勾住爱妻笋尖儿般的玉指。
热闹的日子总是过的格外快,转眼就吃过了元宵,啃过了一月一的猪头。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瑚图里宜敏比跟她家好九叔四处借贷,筹谋了许久的第一次高句丽、济州岛方向的海贸之旅正式拉开序幕。
天津卫水师营驻地,胤禔把去年九月以来黄履庄、公输家族与工部、内务府、养心殿造办处等合力加班加点赶制出来的整整九艘新型战船全都拉了出来。
圣驾亲临,检阅水兵,与大军壮行。
身着浅金色铠甲的胤禔单膝跪地:“皇阿玛放心,儿子此去定然能肃清沿海,再不让任何海盗水匪敢对大清商船下手。誓死护卫大清海疆,尽斩来犯之敌。”
他身后,数千水兵呐喊:“誓死护卫大清海疆,尽斩来犯之敌!”
响彻数里,声震云霄。
率一船之众,大小至少相当于把总的爱蓝珠却只能悄悄隐入到她的鹰扬号里。生怕被他皇玛法与一众叔叔们发现,临门一脚前被拽下船。
“格格,哦不,把总莫伤怀。待此次归来,君之光芒势必无人可挡。”她身边,与她一般装扮的佛尔果春劝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