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州还要伸手将旁边的被子遮挡在自己身上,盖得严严实实的,嗓音低沉:“我不想给你看到。”
她好笑:“你穿都穿了,快给我看看。怎么丑了?刚才不是还挺可爱的。”
他摇头,脸蹭着底下的被子,“我前面的围裙没穿好。”
“噢,没穿好?那我更要看看了!”
两人拉扯着推来推去,互相挣扎了几个来回。每次时溪已经要看到,结果他身躯用力,再次压倒在床上,甚至连她也一起压下。
说什么都不肯给她看。
时溪被他压得咯咯大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啊?我越来越好奇了怎么办!不行,你快点给我起来,我一定要看看。”
顾延州特别要面子,嗓音里发出了好像小兽生气般的闷闷声。他也在她一遍又一遍的轻哄中,终于肯将上半身抬起来给她看了。
男人肩膀宽,白色的蝴蝶边在两侧好像还挺松垮的,中间绑了一件白色的小围裙,边缘还带着波浪形的小花纹,一直延伸到他的大腿处。似乎还买短了,只看到一点点露出来的尾摆。
时溪憋着笑,帮他扯了扯两边肩膀上的蝴蝶结,手指沿着他平直的肩线,一路摸到喉结处,帮他扶正系得整整齐齐的领口。
越看越觉得顾延州这副模样可真够可爱的。
原本围裙穿在一个男人身上就已经足够有杀伤力。结果他还双手双腿并拢地蹲坐在床边,眼神静静地盯着她看。
眼神算不上温顺,但是配上他这一身装束,浑身霸道的气场似乎就收敛下去,看着就好乖好乖了。
时溪将他的眼镜挂在鼻梁上,低着眼看他,模样就好像个调戏良家妇男的小坏蛋,一举一动都是放浪形骸。
“哎哟。”她用食指勾他的下巴,“这是哪里来的小男仆?”
顾延州第一次被人这么调戏,手指离开的那一刻仿佛都没反应过来,嘴角的笑意无奈又缱绻,喊她名字时,咬字都有些颤:“时小溪。”
“叫什么时小溪。”她攀上他的肩膀,跨坐在他大腿上,用鼻头蹭蹭面前这个乖乖的小男人,“不是说好是小男仆和小主人的主题吗?”
顾延州上半身往后倒,将双腿盘起来,呈一个搂抱的姿势。他仰头想亲时溪的嘴角,结果被她扭头躲开,“等会儿,这衣服穿上不够,你还要戴上这个。”
时溪将手里的两个头饰拿出来,都是动物毛茸茸的耳朵,“噔噔!你是要狗狗耳朵,还是猫猫耳朵?”
“”
他彻底被逗笑,手上还揽着她细瘦的腰,轻轻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似乎也觉得好玩,头低下,哑声道:“猫猫。”
时溪没想到他会选猫猫,明明人家狗耳朵是萨摩耶的耳朵形状,偏大一点;猫猫耳朵是小橘猫的,相对来说会小,跟他的气质可能不太符合。
但是戴上去的效果仿佛成倍放大似的。
毛茸茸的小橘猫耳朵柔软乖巧,上面还有一撮小小的毛,在灯光下显得尤为清晰,再配上顾延州一身束缚强势气质的黑白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