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信息素也被勾出来了。
霸道浓烈的伏特加味瞬间充斥房间。
alpha信息素实在是太过蛮横,哪怕是陷入昏迷当中,江川仍然感觉到后颈腺体不舒服,就仿佛被不断按压碾揉,很快就被黏腻的汗水覆盖住。
脑子全被信息素占据,他从喉咙当中不小心泄出了一丝呻吟。
黏腻嗓音就如同猫爪似的挠着耳膜,让任西洲就这么愣在了原地,意识到不可思议的事实——
自己这是……在对一个同性发情?
偏生这时候夏日绿叶的清香就如同潮水一样在他身体当中起起伏伏,那滋味简直是又痛又爽。
任西洲噌的一声站起来,脸庞不自觉浮起淡淡红晕,甚至于尴尬到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
他狠狠瞪着床榻上的江川,看着他衣领掩盖之下的白皙脖颈,心想这他妈就是个妖精。
吸人精血的妖精。
然而时至深夜,他也无处可去,宿舍当中只有两张床,一张是他的给江川躺着,另一张空空荡荡连被褥都没有。
任西洲只能勉强屈就自己,合衣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
然而他刚闭上眼没多久,就听背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扭头看去,只见江川不知是不是因为头上绑着纱布不舒服,哪怕陷入睡梦当中也千方百计想要把纱布给扯下来。
任西洲不得不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掌,呵斥了一声,“别乱动。”
但这样也不行,长夜漫漫,他总不能一直攥着江川的手。
任西洲四处寻摸了一下,找了根鞋带将江川的那只手捆在了床头栏杆上,甚至还用力打了个死结。
然而就在他拍拍手想着大功告成的时候,一条手臂忽然从背后伸来死死勒住了他的脖颈,任西洲一个错不及防,直接被撂倒在了床上,“卧槽——!”
下一秒钟白花花的大腿便压在了他身上,江川甚至在他颈窝蹭了蹭脑袋,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声,“舒服……别动……”
任西洲就这么被当成了免费抱枕,刚想要发火,就见窗外月光温温柔柔地落在了江川低垂着的眉目上,纤长浓密的眼界在脸颊上投下一小片阴影,看上去就好像什么柔顺乖巧的幼崽。
不知道为什么,这股火愣是没窜起来。
任西洲不是个好脾气,但他就这么楞楞地盯着江川看了几秒钟,忽然如同认命一般躺下了。
他甚至还好心把江川另外一只没绑起来的手夹在自己的大腿之间,防止这小子深更半夜再作妖将纱布给摘了。
也算是好人做到底吧。
本以为跟别人同床共枕会睡不着,但是空气当中传来似有若无的绿叶清香,安抚了所有的躁动不安,任西洲很快就睡得人事不省。
直到第二天早上传来咣咣的砸门声。
少年的清晨总是带有荷尔蒙的冲动,江川被砸门声吵醒,朦朦胧睁开了眼。
下半身支起来,内裤有点勒的慌,他下意识往被窝里伸手,想要扯一扯内裤把自己的小兄弟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