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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任西洲现在好像不太对劲,他依然按着门板不松手,小臂肌肉紧绷用力,缠绕暴起青筋。

江川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曹申凯肿胀的手指变得血肉模糊,而他本人也如同猪猡一般嗷嗷尖叫,“松手!他妈的给老子松手!”

任西洲的瞳孔深处燃烧着固执,低声说道,“道歉。”

“道你妈的歉!”曹申凯隔着门板在那怒骂,“你们一对奸夫淫妇,江川你他妈就是个!老子你……”

言语实在是污秽不堪,不忍直听。

江川生怕曹申凯的手指就这么直接被夹断,瑟缩颤抖地拽了拽任西洲的衣角,“任……”

然而这个时候,门外响起重物倒地的沉闷声响,且骂声完全消失。

曹申凯活活痛晕过去了。

任西洲在这个时候才松开手,他好像也很痛苦,摇摇欲坠站在原地闭目片刻,紧接着高大身体便如同泰山倾倒一般垮塌下来,咚的一声砸在了江川身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江川的大脑空白了足足十几秒钟。

眼中满是蓄起的眼泪,要掉不掉地在那不断打转,不知道是被任西洲砸疼了,还是因为这一晚上实在是太惊心动魄。

江川通红着眼眶吸了吸鼻子,竟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委屈。

他将任西洲推到一边,颤抖着拿起手机打电话,且在电话接通的刹那间便哭出声,“贺哥,快来救我……”

不到半小时门外便响起脚步声,紧接着一身穿黑色风衣的高大男人便出现在门口。

接下来的事情就完全不用操心,昏迷任西洲被抬起来安放在床上,几个医护人员围绕着检查身体,江川也在第一时间扎上了抑制剂,终于不再散发该死的甜腻花香。

贺商手指间夹着一根细长香烟,居高临下地看着江川,神色淡淡,“怎么搞的?”

江川抬起头,委屈巴巴地看他一眼。

别看贺商身材健硕高大,实际上他也是个oga,跟着江家做事许多年,是他大哥江天的左膀右臂。

江川小时候没少怀疑他和大哥之间的关系,但是这个问题自始至终都没有答案,也就不了了之。

现如今贺商成为了他唯一能够倾诉的人。

“就……”江川吸了吸自己通红的鼻头,“就……那样了呗……”

贺商用牙齿咬住皮质手套,将手套脱下来露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江川后颈腺体上剐蹭了一下轻轻闻了闻味道。

他点了下头淡淡道,“还没被标记。”

“你……”江川就好像被点破了少年情事,脸颊通红,嗓音颤抖,“你说什么呢……”

“小川。”贺商蹲下身来,平视着他的双眼,“你是个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