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市区的路途中,江川好几次嗅闻自己的手臂,不确定自己身上这股到底是什么味。
他甚至狐疑地询问杭又晴,“你是把什么香水洒在我衣服上了么?”
杭又晴在这时暧昧地朝他眨眨眼,“私人定制版香水吧。”
江川没听懂她实际上话中有话,又奇怪地询问任西洲,“她眼睛里是进苍蝇了么?”
任西洲宽大的手掌落在他的后颈,指腹不断摩挲着抑制贴下的那个隐秘牙印,过了一会儿才淡淡提醒他,“甜筒不吃该化了。”
江川猛然惊醒,连忙低头舔舐手中的冰激凌甜筒。
任西洲看着他伸出柔软温润的粉色小舌沾着鲜白的奶油,脸颊猛然涨红起来,然后欲盖弥彰地将头转向一边去看窗外的风景。
偏偏江川无知无觉,他在这时抬起头,“脸怎么这么红?是太热了么?”
他将自己的甜筒递过去,“给你吃一口。”
这甜筒刚被他舔过上面还都沾着口水,任西洲脸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我……”
熟料就在这推来阻去之间,甜筒的奶油部分啪嗒一声掉在了任西洲的锁骨上。
“好浪费!”江川惊叫了一声,然后撩起头发低头去舔。
而任西洲被他手掌按着胸膛,姿态简直任人宰割,偏偏眼神表现得就好像被玷污一般。
等江川把奶油全都吃掉,锁骨已经湿漉漉得晶亮一片,而任西洲的表情也如同出家一般充满了无欲无求,就差在脸上写着“贫僧没有世俗的欲望”。
而围观全程的杭又晴盛卓他们,则默默点头,用眼神赞许他当真是条汉子。
“撩而不自知”这句话,说的可能就是江川。
杭又晴故意在这个时候做作地摆弄一下鬓发,然后把自己的甜筒凑到盛卓嘴边,“卓哥哥,我喂你吃甜筒啊~~~”
“你他妈恶心死了……”盛卓别扭地皱起眉头,“他妈的别夹着嗓子说话了!”
“老娘说喂你就吃!”杭又晴额角青筋暴露,抓着他的脑袋就按下去,“给我吃光!”
整个车厢都被闹到鸡飞狗跳。
江川光是看着就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
清澈透明的阳光从城际列车的窗外照射进来,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的眉宇间,少年温柔而又清冽的笑容简直就如同冰河乍破、春雪消融。
任西洲就这么看着,心脏忽然狠狠悸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