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江川简直是匪夷所思,昨天不还说他拖后腿么?
“经费紧张。”任西洲说得倒是坦然,“需要挖资本家墙角。”
江川听了后不由得干笑两声,“任教授倒是好定力,竟然忍到深更半夜才开口。”
“其实定力不足。”任西洲在这时睁开眼幽幽看向他,“至于深更半夜开口……这不是你们资本家的潜规则么?”
江川足足反应了好半天,才发现这家伙竟然将自荐枕席说得这么委婉清高,简直是闻所未闻。
“任教授……”江川的嗓音不自觉就沙哑下去,竟然透着一股情难自禁,“你我都是成年人……”
任西洲淡淡提醒他,“如果是未成年人那叫做犯罪。”
他在这时猛一翻身,把江川强行压在身下,主动伸出手掌开始丈量他的腰腹,竟然没比少年时宽多少,仍然纤薄窄瘦、不盈一握。
江川呼吸已经开始又乱又急,他实在是绷不住,但不想再这么稀里糊涂。
他啪的一声攥紧了腰间作乱的手掌,目光灼灼紧盯着任西洲,“先说好……这到底算什么?”
任西洲倒显得不疾不徐,“什么?”
江川额角已经被逼出了汗,他咬紧牙关颤抖道,“总得……总得有个说法……”
“江总年少聪慧,应该知道……”任西洲在这时低笑了一声,“在数学语言当中……无解往往意味着有且只有唯一解。”
“我如今在商言商……”江川仍然不肯让步,他必定要讨到一个说法,“凡事讲究一纸契约,再不济也得……”
任西洲忽然俯身在他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那你就当做是发泄。”
听到这话,江川瞳孔深处的光芒顿时涣散,整颗心也如坠冰窖,但是下一秒钟便听见任西洲低沉地哼笑一声,“发泄过……便再也不生你的气。”
当真是天地为庐,星辰为鉴,红尘翻滚,一晌贪欢。
江川后半夜基本没捞着睡觉,还不得不赶在学生起床之前爬起来钻出睡袋,洗漱的时候都左摇右晃,脚步虚浮,却被任西洲残忍至极地塞入队伍,跟着一同进山科考。
好在任西洲没让他背装备,保住江川这一条小命,他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山沟当中,狠狠瞪着前方男人背影,心想着该不会是读书读成大直男了吧?!
队伍一路行进很慢,时不时扒开草丛探查路边苔藓,看样子就在寻找什么。
江川想起那女生说的“上苍礼物”,心想什么花啊草啊能重要到被称之为上苍给予人类的礼物?
就算真的是礼物,为什么会长在这样鸟不拉屎的乱石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