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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迹部崇宏的背影投在厅门上时,涉谷同其父母正巧下车。涉谷夫妇与他寒暄起来。

管家已经在安排迹部崇宏的返程了。白村逐步靠近厅门,不经意间与涉谷望向迹部的视线交错。她与父亲附耳低语,随即回了车上。

她在躲自己。不过不重要,眼下真相在迹部崇宏身上,这么想着,白村的脚尖却挪往涉谷曾望的方向。

心不在焉的接受一位位长辈的安抚和劝慰,迹部频频望向灵堂正中的遗像,仿佛确认或者检查什么。

“赛季结束了?”

声音是白村的,迹部眨眨眼,定定看了看他,良久才明白他问了什么,于是点头。

“赢了吗?”

“输了。”

“还有来年。”

迹部无奈笑了笑,又觉得不合宜,便不笑了,转回眼光,仿佛记忆或者回忆什么。

来客接连不断,迹部需要给吊谒祭拜的客人握手鞠躬回礼,他站了一个晚上,又站了一个上午。

白村没有名义陪同在前,曾经的房间他仍可用,便也没有离开。他刚获得了半田组的默许,对正扩张的组织上下正是关键时期,于是一方面写书信给总部报告,一方面用通讯设备给组里下达命令,并处理收到的反馈,其中正有他交代要查的三重的下落。

白村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盘影碟。

在迹部宅找影碟机有点难度,管家佣人都在忙,他把机器搬回房间,修整一番连好线路,启动播放。

趁着这会儿,他掀起上衣,解开缠着的布,露出右腹的伤口。

刀刺进去翻转半周后,立时用烧红的铁烫封了。没出多少血,大概伤到了内脏,但他感觉还好。

影碟放完。滕冈在帝光有中学毕业照,神奈川的三重没有双胞胎弟弟,白村本就对她们是同一人不抱期望,不过佐木和三重奈美的故事足够精彩。

正午气温回升,酷热难当,在和一名记者握手后,迹部爆发了。

他的反应不算过激,在场众人只是默不吭声的看着他恼怒的大步走出了灵堂。

管家抽不开身去追,叫来了白村,告诉他,他的学籍将从帝光调回冰帝。

显然是迹部崇宏的意思,印证了白村的猜想,他的位置比想象中的重要。

以及迹部对一切都不知情,不然就不会安排他转学。

露天网球场墙边的槐树树干曲折,枝叶茂盛,阳光被其丝丝缕缕的筛到凹凸不平墙面上。一只球砸进凹处,弹向空中,被拍网截住。

“你还好吗?”

迹部比影碟机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