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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的我并不试图去解开这些附生在现实上的扞格的部分。我只需要透彻自己的理性,相信自己的命运——幸运也好厄运也罢——贯穿着某种必然。”

此时的白村竟给人亲切的感觉。

“还有,我不会去看电影。”

安卡再次回来,把衔着的狗绳送到他手上。

“电影中的人生只是一个短暂的幻梦,人没法两次做同一个梦。”他牵着安卡走了。

迹部待在原地,内心再次调整对白村的认识。

这样的灵魂似乎不能用一两个词简单概括,它分明有某种巨人般的力量,和超然的非人性的东西,掩蔽在神性与反神性之间的存在。

安卡不说,白村便不问。

他们回到已经装配了全套实验设施的白村旧宅,安卡走后白村在此研究那支荷鲁斯。

荷鲁斯激活机体后残留能量在血液里,这种能量具有自我保存的性质,因此每当复生的身体流血,伤口迅速愈合。同时它无节制地带动并汲取细胞深处的能量,这白村过人的五感和体能来源;

这种能量十分排异,食物的能量吸收不了,注射药物只在短期起有限作用,它甚至对界定不明确的黑色素也产生了排斥,机体白化愈重,愈接近宕机。

那时候安卡离开,没再次补充荷鲁斯是歪打正着。否则肯定会加剧对他的内耗和透支。

而要解除荷鲁斯的后遗症,就得找到某种与荷鲁斯同源的「开放」能量破除其「封闭」。

冬天款款而来,天气保持微凉,安卡在白村旧宅继续科研。白村重回组内掌管事务,不清楚安卡具体研究什么。只根据安卡要求添置的设施,推断大概是意识质化。

安卡很少和白村交流,一味紧迫有秩地进行活动。治疗荷鲁斯后遗症不在他的日程内,似乎他只需要完成这项实验,而且用余下活着的这点时间就能完成。

安卡反常的叫白村回去时,白村正旁听控诉灰崎故意杀人的庭审。

庭审双方律师你来我往,灰崎在被告席上一劲儿打哈欠,最后判了两年,他脸皮一紧,朝法官用中指挖鼻孔。

蔑视法庭被关进监’禁处,灰崎百无聊赖,抠了会儿墙皮,被法警警告了,就跟他对骂,当他忍无可忍,提起警棍开牢门时,灰崎也没停止问候,躲了一下挨了两下,灰崎还了三脚,眼见那人发了狠,高高扬起棍子。

这跟那孩子看到的差不多吧。

那个在自己扬起烟灰缸时,为了保护逃债的父亲抱住自己大腿的孩子。

滚得浑身泥土的灰崎躺在满是痰渍的地上,听之任之地合上了眼睛。在被告席坐了一上午,他感到精疲力尽,吸入和呼出的气息如此污浊。

蓦的,他眼前浮现出电影幕布上,黄濑光鲜亮丽地行走在晚宴红毯上的镜头。

许久没动静,再睁眼,那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白村。

“咱法务部的兄弟厉害,辩成了过失。”灰崎嬉皮笑脸,“保卫、善后到讨债再到进去,后面在里头发展下线的活能不能缓缓,我这颠沛流离的,需要平复心情。”

白村点头。

“我工作账户上的钱划一半,划三分之二给我姐。这些钱花完我妈要还不死,剩下三分一应该够给杀手组内部价了,让他们悄无声息的送走她……不然估计我姐得把自己买了尽孝。”

白村向地上的灰崎伸出手。

“挺脏的。”灰崎放弃地笑了笑,“本来这些事交代给亚久津就行,但你都来这看我了,我就蹬鼻子上脸,麻烦下平时麻烦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