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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过人的脸是这副样子啊。

原来没什么不同。

在他说分别时,潜意识觉得是自己先走,而白村直到世界末日都不会死。

说好了不惦记。单方面的约定也是约定。

迹部去到临时收纳白村尸骨的房间。笼罩着白布的诺大的床,正中一点凸起,幼儿一样大,隐隐透出焦黑。

他怔愣许久,注意到靠窗的床与墙的夹角,蜷缩着一个孩子。他脱下外套,罩在他身上。小芥意识朦胧,并没睡,惊恐的甩开罩在身上的东西。

“你大概知道我是谁。我与你却是初次见面。”

迹部心平气和地捡起外套。

“那些人一时没顾得上你。我给你找间屋子踏实睡吧。”

迹部是小芥记忆中的人,让他稍微找回了往昔的安全感,略微松开了围抱着自己的双臂。迹部看见他脖子上的刀口,血已不怎么流了,皮肉有些外翻,需要缝针。

录音末尾使用变声器的人急促慌乱起来,看来人质并没乖乖就范,和袭击者不是一道的。

迹部生硬的态度有所缓和,扶他起来时,不自觉看向白布。

“你知道他吗?”

小芥点点头。

他在涉谷那时就不说话。

“最初认识的时候,他因为不想理我,跟我装聋作哑。”

而能全然不把生与死当回事,不把创伤当创伤的,只有白村。

小芥乖乖任他领着,到了医生那里。

“抱歉有些问题现在就要问你,你不想说可以写下来。”在医生消毒用品时,迹部拿出纸笔。“请你回想挟持你的人的特征,任何细微的都可以。”

“没受伤,却有血味。”小芥写,“抬头不真切的看到他面具和头罩之间几缕头发,是偏灰的浅发色。”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小芥摇摇头。

“我送你去德国,和我父亲一起好吗?”

他安安静静的坐着,医生给他清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