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出现的可比他的年纪还要早……”玉罗刹将自己带入王怜花,设想了一下他可能做的事,眯起眼,猜测道,“他十几年前返回中原,篡夺了黑市之主的位子?”

而他们都见过的那个现在一手打理黑市生意的黑市少主,恐怕就是王怜花的另一个女徒弟。

“他的背景太过复杂,尚且不能断定,但他与我师父一定有旧。”

晏鸿音将瓷碗里没那么冰凉的膏药敷在玉罗刹的伤处,在红肿淤血的地方敷上了一层近乎透明,薄如蝉翼的膜。

黑市一直对晏鸿音的身份知道甚清,但却从未做过对她不利之事,甚至还在玉罗刹最初潜伏在不知情的晏鸿音身边时,试图通过往门上挂尸体这种方式隐晦提醒晏鸿音注意身边。

“啧……他武功到底什么境界了?”玉罗刹想起之前被王怜花压着打的憋屈,撇嘴。

晏鸿音想了下,道:“十几年前,他应当便是宗师大圆满了。”

玉罗刹表情一滞,无语道:“……真的假的?”

“他当年名震江湖之时不过少年,便已然武功达宗师之境,倘若不是沈浪与朱七七将其带离中原,中原武林如今是个什么模样还尚未可知。”

“所以他打我,就是因为我娶了他徒弟?”玉罗刹想不通王怜花对他的针对从何而来,喃喃自语,“可他也不算是你的师父啊……实在不行我和他说我是入赘嫁过来的,你说他能消消气不?”

“不对……自古以来,恶婆婆都是极难应付的,我这个简直就是深渊难度啊……”

“你是真的毫无还手之力?”晏鸿音不信道。

玉罗刹狡黠抬眼:“那倒也不是,真要不死不休的话,拼个同归于尽也不是不能做到。”

玉罗刹擅弯刀,然而自进入中原之后,玉罗刹的手中便从未握过任何利器。

晏鸿音唇角勾了勾。

玉罗刹也笑,继续低头看着晏鸿音的动作。

晏鸿音的手中挑着药膏的玉片已经滑到了玉罗刹的腹部,玉罗刹被药膏的温度冰得腹部抽缩了一下长卷的发丝垂在身前,逶迤在晏鸿音的视线内。

她想到在花如令处得到的消息,以及那支凤钗的来历,再想到王怜花对她似有若无的回护与退让,垂眸隐藏住眼底的波澜,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