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按照比赛日程,他们下一周末就要迎战申城海波。
光考试就要占据三天,林晚星有点担心训练时间不够,男生们却像没事人一样。
他们兴高采烈参加学校月考,又兴高采烈在球场上放肆奔跑。
周三傍晚,最后一门历史考试结束。
铃声响起,傍晚的风吹过整座校园,带起成片桂花枝丫摇曳。
林晚星最后收起考场所有试卷,也最后一次,留意文成业的那份答卷。
和第一天的语文试卷一样,文成业卷面字迹工整,答题质量很高。
虽然她观察了三天文成业,也觉得这男生很奇怪,但她确实没发现他有什么问题。
如果说疑罪从无,她甚至都不清楚文成业罪从何来,只能暂时作罢。
在交卷后的几分钟,校园像被点燃。
学生们吵吵闹闹的,那些放肆喧闹声在教学内回荡。不管他们未来还要经历多少日夜刻度,起码现在,大家都得到了短暂放松。
考场外,文成业背起书包,一个人离开。
林晚星收拾好试卷,把考卷袋送往教务处。
完成工作后,她回到体育器材仓库。
一推门,竟有人坐在里面。
钱老师本人端着他标志性的大茶缸,正站在窗边duangduangduang饮茶。
“您怎么来了?”林晚星很意外。
钱老师回过头,用他胖乎乎的手指,戳了戳办公桌。
桌上摆着一叠红绸,上面还压着一本“《crossword》”
“上面的题目我做完了,麻烦林老师去图书馆还一下吧。”钱老师说。
林晚星尬了下,假装不记得自己上次说了什么,只是讲:“那我下次给您再挑两本好的。”
她说着,直接抽出书底下的红绸。其实光凭红绸上“象”字一角,她就知道,这是男生们挂在学校食堂门口的那条横幅。
钱老师:“后勤处说太占地方,别的公告都看不到了,直接给我们体育组送来了。”
林晚星笑道:“好不容易赢了职业队,他们太开心,给您添麻烦了。”
“添麻烦也说不上,毕竟也是学校体育建设的成果,宣传一下理所应当。”
钱老师端着大茶缸,开始打官腔,林晚星站在一旁听,时不时有点小走神。
“……最后,还要要戒骄戒躁!再接再厉!”钱老师做总结陈词。
林晚星只听到最后那句,下意识地说:“戒是不可能戒的。”
钱老师愣住,顿时眼睛瞪得老大。
“我的意思是,男生们骄傲很正常,骄傲也没什么不好的。”她说。
钱老师砸吧了下嘴,想说点什么,却最后把想说的话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