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爬满了她曾经光滑如玉的脸颊，病毒摧毁了她曾经强健的体魄与敏捷力，当初英姿飒爽的女特工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位躺在病床上不断咳嗽的老妇人。

克里斯蒂娜的声音有些抖：“……佩姬？”

史蒂夫站在她的身后，俊美的脸上喜悦与悲伤并存。

“……克里斯蒂娜……史蒂夫……”

佩姬抬眼望着面前的这两位当初的老朋友，苍老的声音里忍不住就沾上了泪水的味道，咸咸的，带着涩涩的苦。

“我真庆幸我还活着……真的。”佩姬说话时忍不住就带了些鼻音，此时被病痛与苍老折磨的她连说个话都有些费劲。

“能看到你还活着……我真的很高兴。我……一直在愧疚，如果当初我能够阻止……”

说到这儿，佩姬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克里斯蒂娜端起旁边的水杯喂了她一口，佩姬抓着她的手腕乖乖地抿了几口却再也没有松开。

“佩姬，那些都不重要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有些事情本就不是你的错，你不必承担的。”

“……可是你变了，克里斯蒂娜……我能感觉得到，前几天我跟史蒂夫聊过……他依然还是……还是当初那个正义坚强的小个子，可是你却……”

“这样挺好的，佩姬。”克里斯蒂娜安慰性地拍了拍女人有些发皱的手背，温柔地看着她，“我总得成长起来……像你一样，能够独当一面。”

“克里斯蒂娜……”

看着面前依旧年轻的两人，佩姬心底一直压抑着的悲伤猛地涌了出来，她的眼眶里蓄着泪，像个孩子一般委屈地低泣起来。

“我跟霍华德……都认为你跟史蒂夫两个人没有死，可是我们等了好久……等了好久，等到现在才再次见到你们……我们却……”

克里斯蒂娜低头轻柔地拭去佩姬眼睛里即将掉落的泪花，就像当初这位女特工毫不犹豫地将她保护在身后一样。

“佩姬，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相信我，你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强忍泪意的史蒂夫同样温柔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老妇人，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清朗笑容。

“我们还有很多很多话要讲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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