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收拾行李,美滋滋地坐车回了家。
过了好几天睡到自然醒,饭来张口的日子,我整个人都以一种幸福而圆润的状态恢复了过来。
结果,师兄那边又出事了。
“奕奕啊!你快来一趟吧!你薛师兄怕是要不行了!”
这天早晨八点,我被阿辛师兄的夺命连环call叫醒,头疼得不行。
趴在被窝里勉强出声,“怎么了?”
“他不是病了嘛,今天早上又是绝食又是不肯吃药的,我这老母亲的心哟,都稀碎稀碎了!”
听起来挺严重的,我开了免提,伸手拿我的毛衣,“师兄什么时候病了?”
这几天我们陆陆续续有聊微信,没听说啊。
“前几天感冒了,一直没见好,大学四年我都没见他这么娇弱过,”阿辛师兄啧啧感叹,“不就是失个恋吗?”
“……失恋?跟谁?”
那边沉默了半晌,幽幽地说,“你啊。”
我:“……”
阿辛师兄的妄想症最近是越发厉害了。
我开始认真思考什么时候得陪他去趟医院。
问过薛子扬家的确切地址,我跟阿辛说“一小时后到”,便挂了电话。
快速地换衣服洗漱出门,路过餐桌,顺便抓了两片面包。
“干嘛去啊?”我妈懒洋洋地问。
“见个朋友。”
“男的朋友哦?”我妈跟老爸挤眉弄眼。老爸端着豆浆跟她相视一笑。
“……”我叼着面包,一边把脚踩进鞋里,一边斜了他们一眼。
“啊啊啊,知道了。”妈妈贼兮兮地笑,“看来用不上四姨介绍了。”
我气呼呼地关上了门。
认真思考离家出走的可能性。
寒假的校园很寂静。
有种跟平日里不太一样的气氛。
我在楼下的粥店打了一份小米粥,选了几样小菜拼盘,提着上了六楼。
没想到,给我开门的,不是阿辛也不是薛子扬。
而是我们系的教授。
我没有上过他的课。只觉得在学院里见过这样一张脸,似乎很受学生欢迎,总有人围着他。
“教授好。”我弯了弯腰。然后抬眼看门牌。
没错啊。
教授好像正要出门,看见我,目光很慈祥:“来找子扬吧?”
我应了一声:“嗯。”
心里浮起一个猜测,以及大大的三个字:不!会!吧!
我试探性地开口:“薛、薛教授?”
教授点点头,笑呵呵的:“你们聊吧,反正我家这孩子天生反骨,喜欢谁喜欢干什么,我从来管不了太多。”
“……”
我看着薛教授的背影,欲哭无泪。
阿辛师兄,你到底跟薛子扬的爸爸说了些啥啊?
对了,阿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