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我隐约对这个神话有印象。小学的时候,老爸曾经给我买过一本。
不过,难道不是金苹果吗?
也许是“青”和“金”发音太像,听错了吧。我没太深究,刚打完备注,就接到余心心电话,问我在哪里。
我说马上过来,挂了电话,打算跟徐北陆说一声先走,没想到,他却也迈开了步伐。
“你不等同学了吗?”我问。
刚才结账的时候,我好像有听见一个男生在货架那一头,远远地冲他说话。
“什么同学?”徐北陆问。
呃,大概是我搞错了。
“没什么,我以为你和同学一起来的。”
于是一起走回教学楼。
路上,徐北陆的手机震动起来,他似乎不打算接,抬手伸进口袋,下一秒,声音戛然而止。
“你胆子蛮大的啊,手机敢大摇大摆拿出来,‘鬼见愁’不抓吗?”走出几步,我没话找话。
“放学了,没关系。”徐北陆手抄在羽绒服里,很随意地说。
他肩背很直,冬日夕阳沿着身侧利落的线条描了一个橙红色透明边缘,像漫画里的青春少年。
“好吧,我念书那个时候,他放学也抓,严得很,‘鬼见愁’就是我们那届给他取的,”我想起往事,不由感叹,“这么多年过去,他也变佛系了啊。”
徐北陆停下来,貌似有些好笑,“也没过多少年吧,说得好像你很老。”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和你比起来是的啊。”
他耸耸肩,像是不以为然,手依然抄在外套里,走了两步,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叫我,“赵冬熙。”
我习惯性应了一声,然后反应过来,“你怎么就开始叫我名字了?”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了。
倒不是讲究辈分,而是,他以前都叫我“赵老师”的,我也习惯了用“长辈视角”看他,潜意识里,就算他长得再高,也不过是个小孩儿。
忽然被直呼大名,就很不习惯。
“那叫什么?你已经不是我的老师了。”徐北陆说。
“姐姐啊。”我理所当然地说。
他却好像不怎么想“屈居人下”的样子,评价道,“像小孩叫的。”
“那叫学姐?”
徐北陆迈开长腿往前走,言简意赅,“不。”
“……”
是这个年纪的小孩都迫不及待想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不想当个弟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