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紧紧绑在架子上,没有半分昔日的清逸出尘世家公子的模样。
“臣……不知。”柳怀远艰难地挤出了这几个字,可话音刚落,身上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鞭子。
周陵宣握着鞭子,咬牙切齿的,又问:“你可知罪!”
“臣不知。”
“啪!”又是一鞭子。
“陛下――”柳怀远急了,口中喊着,“臣当真不知所犯何罪,竟让陛下施此重刑不说,还当着百官羞辱!”
周陵宣放下鞭子冷笑道:“你当真不知吗?”说着,他凑近了,盯着柳怀远的眼睛,“你和陈昭仪之事,寡人已知道了。你还要装吗?”
“陈昭仪?”柳怀远的瞳孔陡然放大,随即便是心虚地看向别处。这一反应自然也落入了周陵宣的眼中,这让周陵宣更加确定了。
他转过身去,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闭了眼,嘴里毫无感情地念着:“你把一切从实招来。你是大周的股肱之臣,又一向对寡人忠心耿耿。若你从实招来,寡人不会对你怎样。”
柳怀远明显动摇了。青萝见状,知道柳怀远会错了意,拼命摇头,示意柳怀远不要说。周陵宣察觉到了一旁的动静,睁开眼一甩手就给了青萝一个巴掌,看着青萝,冷冷地对柳怀远道:“这侍女已全招了,寡人心里已知晓,只是给你一个亲口和寡人开口的机会。你只管说来。”
周陵宣借青萝故意诈柳怀远,只可惜柳怀远并不知情。
只听柳怀远虚弱地问:“那……昭仪呢?”
周陵宣一听见这“昭仪”二字便火大,只是不耐烦地答道:“留她一命,寻个由头,打入冷宫。”又强挤出一个渗人的微笑,问柳怀远:“你可满意?”
柳怀远叹了口气,道:“陛下能留她一命,是最好不过。”
周陵宣强忍着怒火,冷笑道:“你倒是情深意重。”
柳怀远忙道:“陛下误会了,当年的一纸婚约已是过去,怀远断不敢对她存有别的念头!”
周陵宣一愣:“什么一纸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