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ich one！？”

shre呼吸有些紊乱，瞪大的眼睛一刻不移的盯着他。

arias的目光从她一蓝一绿的眸子上移开，眼眉低垂，看向地面，他的呼吸十分沉重，断断续续中仍旧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咳嗽声。

突然，整个实验室猛地一阵，两人同时抬头向上看去。

“你得尽快离开这儿，”arias有些不协调地站起身，直接把shre从地上拉起来，不怎么温柔地将她推向电梯里，“它们数量太多了，我恐怕不能长时间的控制它们。”

“什么？”shre刚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备用电梯里，她反手用力扼住他的手腕，质问到，“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他皱起眉，又一次低头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一手扯下了自己几乎被血浸透的黑色领带，呼吸依旧沉重，伸手向上指了指，声音沙哑到难以辨认，“去顶楼，有信号。”

“好，”她同样满脸是血，意识到自己反常的行为后，猛然松开手，声音微微颤抖，但却突然故意提高声音，“那我在上面等你！”

arias愣了一下，抬眼看向她，点点头，接着，他转过身去，又一次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glenn，”shre的声音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眼里以往的雷厉风行已经消失殆尽，痛苦和无助充斥在眉目间，轻声问了一句，“值吗？”

“你曾经说过，如果我需要你，你就会站在我这一边。”arias松手，沾了血的黑色领带滑落到地上，“现在我需要你活着。”

shre不解地皱起眉，她向来看不透这个男人，但她知道，既然arias让她活着，那自然有他的目的，不过……

“……为什么…”她向前探着身子，看着男人熟悉到窒息的脸，一股极端的情绪瞬间冲上大脑。她伸手抓着电梯门，半天憋出了一句低吼，

“你看清楚我是谁！”

『glenn arias』，这男人曾是她无法醒来的噩梦，无数个夜晚，她都能听见他低沉的耳语，他对她说，“e with to the other side ”

她不知道自己这句质问里掺杂着多少种复杂的感情，是内疚还是恼羞，又或者是自尊心受到碾压的无能狂怒……

此时的arias转头看向shre，四目相对，他们从未见过彼此这般狼狈的样子……

“shre，你相信命运吗？”

语落，他眉头一紧，又一次立刻背过身去，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剧烈的咳嗽声与机器声一同刺痛着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