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最先做的事,便是要主动去伸手啊。

这不是随随便便能一直做到的事。

太宰将祁临最后倒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祁临没有走远,她找到一个应侍生:“现在吧台前戴帽子的和手上有绷带的人的帐,外加一杯龙舌兰日出,我结了,剩下的是小费。”

她将远超过今晚酒钱的数额递给了应侍生。

结完账祁临远远看着吧台前中也又拎起太宰的衣领,目不忍视地道:“这还是要打起来的节奏。”

不过她所想的场面没有出现,中也朝着她的方向走来了。

“……中也,你们不打了?”

偷看被抓包,刚才还撂下了那么硬气的一句话,就算是祁临也觉得有点那个。

她稍稍挪开视线。

中也:“你不是不希望我们打吗?”

祁临歪头:“虽然是这样,但每次也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

细数从前经历,像这次能顺利制止双黑二人事态升级的情况,其实是少数。

“别理那个青花鱼了,”中也握住她的手腕,“他既然那么喜欢坐在那边喝酒……”

“那就让他喝死在那里算了,也是他自找的,最后说不定还能如他所愿。”最后一句说得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祁临疑惑地看向中也,“但你想带我去哪里?”

“你跟着来就是了,”他回,“反正离这里远点。”

话已至此,祁临也没有什么好疑问的了,只见她揶揄道:“中也神秘兮兮的,我会误会的哦。”

说完还晃了晃被中原中也攥住的那只手腕。

以她的体质,如果握得紧了一些,就容易在葱白的手腕上留下红痕。

她这一乱动,那块皮肤变红基本上是确定事项了。

中也没脾气了:“我还怕你不误会。”

“哇,”她惊讶,“中也居然稳当地接下来了,有进步。那么我也要加油才行。”

“我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对一次重点!”

中也停下来,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按到她的头上。

他的帽子尺寸对祁临来说偏大,祁临现在又没有扎头发,帽檐理所当然地滑下来,挡住了她的眼睛。

祁临:“??有话好好说,不要激动,不要把本体扣在我头上,这样我不就变成中也祁临了嘛!”

“你这个名字到底是单纯的名还是姓名?”

“啊,都可以吧,”祁临思考了一下,“反正也只是因为帅气才取的,写出来的字也是。名字只是代号啦。”

“那么还是中原祁临比较好听。”他干脆道。

本想掀起帽子的祁临听到这话,手停顿了一下,祁临迟疑地喊他的名字:“中也?”

中也再怎么学会接梗,大概也不会开这方面的玩笑。祁临知道他一直都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