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了吗?他送给你的礼物。”水峪阴阳怪气的说道,“我是故意摔的。”
泉奈怒气上涌,将碎片一甩,瓷片在他的劲道下,笔直的插入在木桌上,他说道:“你摔碎就算了,还要跟我说吗?”
水峪说道:“你果然生气了!”
“我是不想看你疯的更厉害!你知不知道,你姐姐水户很担心你,我今天遇见她,她特地叮嘱我,叫我多让着你,所以我不想跟你生气,求你不要再说这种无事生非的话了,可以吗?”
水峪一听到水户的名字,他看着插在桌上的瓷片,又看着泉奈此时愤怒的表情,他哭着说:“是,我姐姐说你要让着我,你就是这么让着我。宇智波泉奈,你很有道理吗?是,我是不小心害得辉夜被人绑走了,可是我去跟辉夜道歉了,他也原谅我了,你在这里操哪门子心,生哪门子气,你这几天你是怎么对我的!”
泉奈看着水峪滴落在桌面的眼泪,只觉得更加心烦意乱,他也不去捡地上的碎片了,说道:“我根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这些天,一直都在忙族里迁居的事情,左邻右舍都知道……你说我怎么对待你?我不想跟你吵,所以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哭……现在,我要出去忙还没做完的事情,你自便。”
他说完这些,人就冲了出去,连手指被瓷片割破了都没有发现。水峪看着地上溅落的一两滴血,知道它们的痕迹消失在他面前,他内心的愤怒和悲伤越发的扩大。水峪捂着脸哭了起来,他想不通自己的婚姻怎么会变成这样,当初那样满心欢喜的记忆都成为过去,他原本以为自己来到了天堂,能拥有自己的爱情,为所爱之人生下孩子,但是现实的残酷就是:他得不到爱,也没有孩子。
这就是这些年他得到的。
水峪捂着脸哭了一阵,等他的眼泪干在了脸颊边,他看到地上干了的血渍和一旁的花瓶碎片,他说道:“你们,是傻了吗?地上脏了也不过来收拾一下。”
他雇佣的仆人这个时候才走进来,埋着头用抹布擦拭着地上的血迹,泉奈站起来,因为哭了太久,他只觉得目眩神晕,他看着地上的碎花瓶,心里想着:我到底哪里是比不上那个人,就因为他比我先来吗?
他在这个时候,忽然觉得柱间陌生极了。
是的,太陌生了。曾经那么尊敬的长辈,嫁给了一个老男人,现在又嫁给了自己的继子……而最开始,这个人在他的印象里,应该是要成为他的姐夫的。
真是荒谬!
他就真的那么好吗?或者说,他以前那么好,是不是都是他太年轻看不破的伪装?
水峪再也站不出了,他朝着门外出去,穿上鞋就要出门。他身后的仆人问道:“水峪大人,您要去哪里?”
“不用你操心!”水峪拉开了门,直接冲了出去。
他从来都是做事不管不顾的人,他就像一阵风一样的朝着宇智波的村落狂奔而去,他除了是个不幸的人之外,还是个很好的忍者。他近乎麻木的在树木上穿梭着,穿着近路朝着宇智波村落而去。
汗水和体力的挥发让一开始怒气冲脑的水峪渐渐冷静下来,在麻木的动作和跳跃中,大脑就像是不断地过着水一样,渐渐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