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廊上说了这么久,日头都已经沉了下来,泉奈将东西收进了茶托里,说道:“天都黑了,按时间,玲子该叫我们了。”他刚说完,玲子就从另外一头过来,必恭必敬的说着:“柱间大人、泉奈大人,晚膳已经准备好了。”
泉奈算的可真准,抬起头的玲子没等到应答声,却听到了柱间和泉奈的笑声。眼看着精明的玲子摸不着头脑,柱间没有继续笑了,只是说道:“哎,说了这么多,肚子都饿了。”他站起身,朝着前厅的位置走去,泉奈跟在他的背后,眼神却变得深沉许多。
尽管有泉奈的安慰,可心中的愧疚却没有办法这样轻描淡写的抹去。
它一时间会淡去,然后在以为心中稍安时,不经意间让人意识到,愧疚一直都藏在心底,只要人不想那样轻易的放过自己,愧疚便会再度浮出水面。
辉夜在几天后回到了村子里,这次的任务并没有那么容易,而忍者的受伤本来就是家常便饭。辉夜是被自己小队的成员给背回了木叶,在他的身上,有着长达两尺的伤口,伤口在战场上经过懂得医疗忍术的队员处理过,已经不再是那么血肉模糊。但是当柱间闻讯赶到千手香那里时,绷带下还露出粉色肌理的伤口让柱间的心口隐隐作痛。
辉夜听到了柱间的脚步声,却没有转过头来看他,只是趴在床上,等待着千手香处理伤口。
柱间看着辉夜的队员问道:“这个伤口,是被什么砍的?”
“长刀。但是我们不知道,他们是哪国的忍者。”队员说道,“我们这次的任务,是去调查铁矿,那里被人用武力强占了,但是他们太强了,辉夜为了掩护我们撤退才受了这样的伤。”
柱间深深看了他们一眼,过了一会,说道:“好的,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汇报情况吧,这里有我看着。”
队员自然不敢违抗火影的话,没有多做停留,他们一个个走了出去,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三个人。
辉夜趴在床上,他闷闷的声音从枕头上传来:“母亲,你怎么可以这么问他们……这样,他们都不会把我看作是他们的队长,而是火影的儿子。”
“我只是例行询问他们事情,辉夜。”
“例行询问,应该由我们暗部的长官询问,即使是火影,也不可以越权做这样的事情。您作为村子的建立者,这样的规矩,母亲你不清楚吗?”辉夜抱着枕头趴着继续说道,“他们因为您是火影,所以没有保留的告诉你了。而他们担心我,你又让他们先回去了……”
“辉夜……”千手香小声叫着辉夜的名字,她手上正在替辉夜处理着伤口,因为队员的应急措施,伤口上其他的东西都被清洗干净了,没有留下容易感染的东西,她所要做的就是替辉夜缝合好伤口。
可是千手香叫住辉夜已经晚了一步,辉夜的话已经说完,柱间的脸色因为他的话而苍白了一下,柱间说道:“辉夜……对不起,我太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