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钱又不能买来所有东西,祝含烟看向衣柜:“我先洗洗看。”
“我给你拿下去洗,”鞠暖说:“你不去医院就把你伤口好好涂药膏包扎一下,明早我们换药时看看情况。”
程绮思似乎是觉得连面对她们都愧疚,把钱放到祝含烟桌子上,也没敢接祝含烟给的红花油,自己就回了自己床铺,把被子蒙住头,隔着被子都能听到啜泣声。
祝含烟垂眸看了会儿桌上的红花油,也没再给程绮思拿过去。
鞠暖蹲在祝含烟腿前,看她动作熟练地处理伤口:“你妈妈是护士吗?”
这动作也太利落了。
祝含烟手指微顿,随即打好结。
她没有更好的理由来解释为什么自己如此擅长处理伤口,只能含糊地应了声。
话音刚落,放在桌上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祝含烟的鞠暖的目光同时落在手机屏幕上,是祁祸。
鞠暖比了个手势,坐回自己座位。
祝含烟接起。
电话那头拖腔拉调的嗓音响起:“在干嘛?”
即便是意外衣服被毁,意外受伤,祝含烟情绪依旧没太大的波动。
从小到大生活突然给来的暴击太多,她已然能快速接纳生活的一切意外。
但多少还是有些烦躁。
没受伤的左腿踩着凳子,她把下巴抵在凳子上,“在看书。”
祁祸闷闷笑了一声:“好学生,会不会太认真了,也不知道留点时间给你男朋友。”
祝含烟的情绪原本只是烦躁,因为要重新洗所有的衣服,因为受的伤多少会影响到她走路。
但她在听到祁祸的声音的那刻,情绪中忽然添了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