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梦,祝含烟心里惊涛骇浪。
她眨了眨眼,对校长说:“校长,我没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校长把桌上的砂锅锅盖打开,“快来喝点儿鸡汤补一补。”
胥老师也一脸关心,他和校长中间空了一个位置,专门给祝含烟留着,见祝含烟走来,赶紧拉开凳子照顾着祝含烟坐下。
祝含烟刚坐下,他又开始立刻给祝含烟舀鸡汤。
祁祸摁灭那支未燃过半的香烟。
山区食堂并不像城市那样,有专门的四人座座椅,一小的食堂只有几张大而旧的圆木桌。
祝含烟坐校长和胥老师中间,对面是祁祸和傅嘉谊。
平时食堂也就一荤一素,今天是特殊情况,校长专门杀了只乌鸡给祝含烟和庄晓春补身体,鉴于还有救援人员在,又特意炒了几个肉菜。
校长甚至还拿出了自己存了许久没舍得喝的自酿人参酒招待祁祸和傅嘉谊。
祝含烟是真的饿极,乌鸡汤鲜味扑鼻,她没再有空想其他,右手握着小勺,小口小口开始喝鸡汤吃肉。
她右手有伤,胥老师平时就照顾她,今天更是生怕她吃不好,不断地用筷子给祝含烟夹菜。
祝含烟来这里被校长、各位老师还有学生家长们照顾习惯了,只在胥老师夹第一筷时道了句谢,其余时间都在慢条斯理地用餐。
傅嘉谊看眼对面,又看眼旁边眸色越来越沉的祁祸。
一点儿打岔的意思都没有。
胥老师是心有热忱,从安树县考出去,又回到一小来教书的老师,年龄与祝含烟相仿。
校长一直想撮合这两人。
他知道祝含烟三年支教生涯即将结束,但他还不清楚祝含烟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