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这事早已过去了很多很多年,可再提起来的时候,她眼前还是无法控制地会浮现出,那堆用瓷盆装的,□□肉。
她在努力克制,自以为语气平淡地叙述这件事的时候。
她不知道,其实她在轻微地发抖。
“那个时候我觉得,”祝含烟痛苦地闭上眼,“我应该,是不配拥有喜欢的任何东西的。”
“因为都会被毁掉。”
祁祸心脏那块儿,酸疼得不行。
他下巴抵着祝含烟的头顶,很努力地,想把她抱紧、再抱得更紧。
他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故事。
回想当初,她反应最激烈的几次,也都是他想提她父母的那几次。
他的烟烟,没有被好好对待过。
此刻祁祸已足够心痛,他还不知道,这才仅仅是一个开始而已。
祝含烟在他怀里,手指与他的缠绕,她垂眸盯着看了会儿他指尖,对他说:
“我想看着你。”
但她浑身没劲儿。
祁祸手臂用力,让她整个人转过来,腿跨他大腿上。
这么暧昧的姿势,两个人都没想其他。
只互相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清冽雪松与淡雅山茶花的味道悄无声息地融合。
祝含烟的倾诉毫无章法,想到哪儿就说哪儿。
每个点都是深深扎在心里和血肉长在一起的刺。